這名尖下巴的歸元宗修士則在龜縮在早就布置好的陣勢內,將神識鎖定那些逐漸遠去修士身上,這樣的話,即便禁製被觸動,他也能利用這個陣勢稍作抵擋,然後從容逃逸。
沒過多久,有修士在山岩上發現了一具坐化掉的修士骷髏,由於四周隱約有禁製的波動,沒人敢輕易靠近。那名凝元期修士小心翼翼靠近看了一眼,一顆心頓時砰砰亂跳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具骷髏旁居然放著一件閃閃發光的葫蘆,憑著上麵散發的那股驚人靈氣,立刻判斷出這是件法寶。
由於禁製內充滿了各種禁製陷阱,他雖然砰然心動,也不敢造次,於是再度退縮在陣勢內,然後讓名辟穀期修士動手收取。那辟穀期修士縱然百般不願,也不敢拂逆,不過就在他拿到那件葫蘆的時候,突然不顧一切,撒腿就朝著禁地深處逃去。
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那名尖下巴的凝元期修士見到此人竟敢挾寶而逃,震怒萬分,立刻衝出陣勢念動咒語,發動下在對方身上的禁法。
遠處懷揣法寶不顧一切逃竄的那名辟穀期修士慘叫一聲,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結果不知怎麼就觸動了禁止,刹那間禁製波及整塊區域,將這些人全都籠罩當中。
慘叫聲不絕於耳,不斷有人慘死。
原本運動緩慢的禁製運轉比原先快了數倍不止,如果此刻牧風白在場的話,就會看見星星斑斑的禁製光點迅速在空中遊動,這樣的話,幾乎沒有一處是安全的,除非看清楚這些遊弋的光點,否則就隻能依靠運氣避開禁製了。
原先被控製的修士不顧一切逃竄起來,大部分死去,也有極小部分逃出了這波禁製的攻擊,由於禁製觸動後更會牽涉到附近的禁製,驚魂未定的他們哪敢逗留,都遠遠逃逸掉了。
那名凝元期修士見情況不妙,立刻躲入事先準備好的陣勢中,然而他低估了禁製的威力,還沒等他站穩腳跟,他設立的陣勢便靈光猛閃。瞬間,晶瑩的壁障就崩塌掉了,一股莫名的吸力直接將他攝入了禁製內部,連聲哀叫都沒有,就被碎屍萬段了。
起先那個得到法寶的辟穀期修士並沒有死去,他隻是神識受到震蕩,暈乎乎中朝著前麵亂闖,他的運氣比大部分人都好,居然接二連三避開了禁製的觸發節點,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巴掌大的純黑色圓盤懸浮在半空當中,散發出驚人的靈力。
啊!陣盤!
發現這個黑色圓盤的他驚喜交加,毫不猶豫祭出法器朝著這個物體一通猛擊。
這黑色物體通體盛起一層青色的防禦光罩,但畢竟隻是件死物,在法器攻擊下,很快就被攻破了壁障,追加一擊,就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這黑色圓盤果然就是整個禁製的陣眼所在,也就是所謂的陣盤。它剛剛被摧毀,四周的禁製就立刻遭受破壞,接著一股奇異的空間力像是水波一般劃過四周,方圓數裏景色頓時大變。
原本被禁製覆蓋的地貌顯露出來,亂石坡變成了布滿了亂草的小山丘,山丘上居然有座石頭廟宇,說是廟宇其實不過是個三五丈寬,方方正正的石房,三麵有牆,前麵是空的,裏麵擺放著一座巨大的石像,看起來並非人類的樣子,同體黝黑,腦袋扁平,一雙鯊魚眼,上身有四條細長手臂,粗壯雙腿下長著鳥爪,後麵一條上粗下細的尾巴支撐地麵。
那名辟穀期修士呆若木雞地看著神像,他手中的那件法寶射出一道光芒,映入了神像的眼睛,神像此刻就像是活過來一般,那雙鯊魚眼變得光彩流溢起來。而這名辟穀期修士的目光像是被神像那雙詭異的眼睛給吸了進去,雙瞳逐漸顯出迷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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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淚禁地內域深處,某處僻靜的山穴宮殿中。
這是一個布滿符文的石室內,石室中央有口水池,池水顯得有些幽綠,此刻有兩名身穿道袍的丹符宗修士正探頭往著池水看去,他們的臉龐倒影在水麵,神情看起來均帶有一絲驚喜。
“智兄,看來我們是因禍得福啊,你有沒有感覺這池水有種熟悉的感覺。”長著獅子鼻的修士笑道。
“莫非這是藏碧靈髓?不對啊,藏碧靈髓如此稀有,誰有能耐積攢出這麼一池來啊。”
“智兄別忘了這可是在禁地內,看這裏的格局,以前必定是一個大宗派所在,擁有這樣一池靈髓不見得沒有可能。”
“應該是這樣!哈哈哈,要不是那些家夥對我們心懷叵測,暗中聯手將我們引入了絕地借機擺脫我們的掌控,否則我們還沒這等福氣呢,我們兄弟修煉的五行仙訣都是木屬性的,這藏碧靈髓乃是五行至水,雖然稍顯霸道,但隻要煉化後,對我們兄弟的五行仙訣有著極大的助力。”
“沒錯,就算得不到法寶,有這池靈髓助力,害怕無法衝破凝元初期麼。”
兩人心頭狂喜,互相對望,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這兩人都是凝元期的修士,原先他們也控製了一批修士,由於他們貪得無厭,終於激怒了那些被控製的辟穀期修士,暗中策劃,故意觸動了某處禁製陷阱,差點讓他們喪命當中,魂飛魄散的他們顧不得報複,逃亡中卻鬼使神差闖入了這處隱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