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毛又道：“不要提什麼英雄好漢，這世上，從來都是以實力說話的。剛剛你不是也抓住我，不讓我動彈嗎。現在你打不過老子，老子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要不然。嘿嘿，讓你死，那還是便宜的。”魚小毛的冷笑讓倒在地上姓糜的黑衣人不由打了兩個冷顫。
魚小毛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門派的？”
那姓糜的無奈地看看魚小毛，回答道：“我們是聖教門下。”
“聖教，就是魔門吧？”其實，確定了宋季的身份之後，魚小毛已經想到這些黑衣人是魔門的人，現在一來是為了確認一下，二來也好試試那姓糜的說沒說實話。
“那是那些所謂的正道之人對我們的稱呼。”那姓糜的似乎還真有點骨氣。
“正道？所謂的正道，看來你還不服氣。那我問你，為什麼還有一些普通人人也稱你們為魔門、魔教？”魚小毛問道。
見那姓糜的一時怔住，魚小毛接著道：“你我都是修真之人，你們魔門，噢，叫聖門也無不可。大家其實原本都是為了追求超越，為了早日飛升。我曾經讀過一些關於你們魔、聖門早期的記載。所謂魔道的修行，最初不過是與所謂正道的修行，在修行的理解和控製修行的進度上有所區別。可是後來，你們在修行中漸漸采用了一些人神共憤的方法，在你們所謂的鼎藥采戰之下，有多少人，特別是普通人喪生？從家個角度來說，你們就是魔！你想想，你有沒有兄弟姐妹？他們讓人來煉藥設鼎，你會怎麼想？”說了一通，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暗納悶，自己怎麼也快變成那唐僧了？
見那姓糜的似乎也陷入了沉思，魚小毛道：“我也不費話了，剛才你幾次放過我。後來，雖然你禦下不嚴，可罪不致死，斷了一臂，懲罰已夠。我為人恩怨分明，今日放過你，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那姓糜的原本已經報了必死之心，沒想到撿回一命，登時臉露喜色，剛要開口，就被魚小毛製止了。
魚小毛道：“不要說什麼不殺之恩的費話。我已經弄斷了你一條胳膊，還有什麼恩？你走吧。”
姓糜的黑衣人聞言不開口，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魚小毛一眼，走回來拾起掉在地上的斷臂離去。
魚小毛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已經重新變為人身的柳修眉。上前握住她的雙手，愧疚地道：“修眉，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柳修眉抬頭看了看魚小毛，沒有說話，隻是抽出雙手，抱在魚小毛的腰間，閉上雙眼，將頭偎在魚小毛胸前，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魚小毛抬手攬住了柳修眉的雙肩。兩人就相擁著站在寒風中，靜靜地聽著相互的心跳，仿佛時光停止了流失，日月星辰也不再變換，這一刻竟成永恒，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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