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毛還是沒有回頭,伸手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柳修眉的身上。
卻說好身後的勁風是由一枝飛劍所引起的,青銅色的劍才一臨近魚小毛身邊還有二尺多的距離,就好象遇到了一層無形的障礙,再也不能刺入分毫,停在了半空中,卻也沒有落到地上,情形甚是怪異。
隻見魚小毛身形略為一振,那劍便掉過頭來,閃電一般退了回去,就聽得遠處“啊”的一聲,想來那襲擊魚小毛的姓糜的黑衣人已經遭到飛劍反噬,定然也性命不保。
魚小毛這才回過身來,眼中的血紅色已經淡了許多。走到那宋季旁邊,伸出右手一掌拍在宋季的頭頂靈台之上,強行喚起了宋季的神識。
魚小毛看著眼前悠悠醒來的宋季,冷冷地問道:“你叫宋季?是不是曾經在濟州府當過知府?”
宋季驚恐地看著魚小毛,好像在看著魔鬼一樣,聽到魚小毛的問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魚小毛在剛才殺了第一個黑衣人的瞬間,就想起了這個宋季的名字,是在剛到上清宮不久,聽師傅周韜說起自家血仇時聽到過的,不過不知是否同名,再說師傅也曾說已經殺了那個宋季,因此才暫時留下他的性命,想要問個明白。
魚小毛接著道:“那你聽說過周韜這個人麼?”
宋季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魚小毛想了半天,才搖搖頭用虛弱的聲音道:“沒聽說過。”
魚小毛又問:“那濟州府曾經有一周姓人家在二十多年能慘遭來門,你身為知府,定然是不會沒有聽說過的?”
那宋季身軀猛然一顫,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
魚小毛心中明白,眼前此人定然就是師傅的大仇人宋季,卻不知他是如何躲過那次師傅的複仇的。
魚小毛也不想再問,心中合計,師傅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手刃大仇,自己雖然也可以把這宋季送到上清宮去,可那也太麻煩,不如自己替師傅殺了這廝,權當三年多前師傅已經殺了一樣。
正要動手,就聽到身後的柳修眉叫到:“你還問什麼?讓開,我來收拾這個淫賊!”
魚小毛還未開口,就覺得身後卷起一陣狂風,急忙閃到一旁。
隻見那柳修眉已經現出龍形,一爪之下,已經將那宋季拍成肉泥。
就在柳修眉現出龍形的同時,魚小毛隱隱聽到小樹林那邊傳來一聲急促的驚呼聲,心裏一動,身形微晃,閃電般向那邊撲了過去。
樹林那邊發出聲響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魚小毛擒住,原來是那個姓糜的黑衣人。
魚小毛一看,那個姓糜的黑衣人可肩上一片血肉模糊,顯然右臂已齊肩斷去,想來是在魚小毛反擊飛劍時,舍了一條右臂,保住了性命。
那姓糜的黑衣人見自己已經逃不脫,索性安下心來,倒也十分硬朗地挺一挺胸,昂然道:“今天姓糜的看走了眼,得罪了閣下,要殺要剮,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魚小毛輕蔑地看了黑衣人一眼,緩緩道:“你不要以為裝出一副好漢的樣子,老子就會搞什麼惺惺相惜。你是說書的聽多了吧?你要真是好漢,剛才怎麼會用陷阱來對付我們?怎麼會放任你的手下對一個女孩動手動腳?剛剛怎麼又不衝出來和我決一死戰?”越說越氣,上前照胸就是一腳,不過沒有用真元之力,縱是這樣,那漢子也禁受不住,被魚小毛一腳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