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餐廳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兩個談笑風生的女子,那樣的笑意太過耀眼,她覺得刺眼極了。
“嗨,白總監,司秘書。”何離端著托盤朝她們靠近,微笑的表情夾帶柔弱。
好一幅顧盼自憐的畫。
“不介意我一起坐下來吃吧?”何離坐到了她們對麵。
司蘇杭白了她一眼,問別人之前也要回答了再行動吧,自己都付之行動了還問什麼?多此一舉的虛偽。
白歆瞳淡定地吃著盤子裏的意大利麵,餐廳的東西雖然很便宜,可是味道很好。公司對待晟遠的員工,也算不薄了。
“白總監……”在沉默兩分鍾後,何離突然哭著放下叉子,仿佛她剛被人欺負了般,“白總監,你可不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和景裴?”
司蘇杭遞給白歆瞳一個“看吧,就知道這樣”的眼神,白歆瞳微微一笑,倒沒什麼感覺,“要怎麼抬手呢?這樣嗎?還是這樣?”
她真的把右手舉起來,再揮揮左手,“我手抬起來了,並不貴。”
“……”司蘇杭憋笑差點得內傷,她以為何離是白癡嗎?
何離還愣了一秒才緩緩道:“景裴要跟我分手。”
白歆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而且他還要我拿掉我們愛的結晶。”何離低頭摸摸自己的腹部,一片楚楚可憐,“我愛他愛得那麼深,我們之間是無法分割的。白總監你有良好的家庭背景,你有富裕的資產,請你成全我們吧。”
司蘇杭緊張地看著白歆瞳,以好友的脾氣應該不會……
“嗬嗬,”白歆瞳微微一笑,笑容擠不出真誠,“好可惜呢……陳景裴隻有一個。”
何離不解地看她。
這個商界的傳奇,似乎從未按牌理出牌。
手裏的叉子抵著盤子裏的意大利麵,輕輕卷了卷,一摞的麵條就被卷了起來。白歆瞳慢悠悠地放入嘴裏,咀嚼直到咽下,“何小姐,如果懷孕一個就要他陪著結婚,那排隊伍也輪不到你。”
她指著旁邊的司蘇杭道:“她的兒子都已經五歲了,但在我訂婚後她依舊是我的秘書,你能保證你和陳景裴的那個孩子一定會是兒子嗎?如果不是,你又憑什麼和這個大兒子搶?如果你自己覺得無所謂,可以接受不見光的同時又可以接受你未來不會得到陳家的一分一毫,對於我而言,真的無所謂。”白歆瞳說完,端起飲料,啜了一口。
司蘇杭的刀也掉了,在桌子上發出“嘭”的聲響。
何離更是震驚無比,“你……你……你們……”難道司蘇杭和陳景裴早就有一個兒子?這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無法相信。
“我可以接受的事情有很多,隻是你要的,真的可以得到嗎?”白歆瞳問得更徹底一些。
何離已經完全驚呆了,“我……”她隻覺得白歆瞳比陳景裴還要冷漠還要……惡魔。
原來魔女一詞,不是單單指在某一方麵,而是全通的。
打發了何離,白歆瞳繼續用餐。
“沒想到你對付情敵如此不動聲色,輕而易舉。”司蘇杭重新拿起刀,切割自己的牛排,“不過我要澄清一件事情,我的那個兒子……不是陳景裴的。”他不過是答應幫她找回來而已。
“我知道。”白歆瞳低頭吃著意大利麵。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她還真沒那麼大方與好友坐一張桌子吃中餐。
司蘇杭心裏打了一個突。果然是白歆瞳啊,手段之高明,速度之神速,望塵莫及。難怪她對自己上次生產的失誤都不再質問,原來是她已經暗中調查過了,真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慶幸她沒有誤會。
“我也跟你說個故事。”司蘇杭笑道,釋懷的,“一個關於霸道男和要強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