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一股悶氣堵住,江心兒頓覺說不出話來,一下午都默默坐著隻管看書。
楊紅蓮知道,新手都是一腔熱血,以為自己最清明最正直,以後見多了,自然會被同化。在她看來,天下沒有不愛錢的人,誰有那太平外快不掙呢,那不是傻了麼。
幾日後,江心兒上街給師傅買點日常用品,卻正好遇到那齊家的掌櫃。
不知怎地,坑人的事情明明就不是她江心兒做的,卻愣是在他麵前有點抬不起頭的感覺,誰叫她是生長在紅旗下,受過文明教育的人呢。
偏偏那齊掌櫃記性很好,一眼認出了江心兒,便叫住了閑聊:“那不是金百合的小姑娘嗎,你那天還吃過我家閨女的喜糕。”
“啊,是啊,齊掌櫃好,多謝你的糕點。”
“這閨女真懂事,別客氣別客氣。我還得謝謝你們金百合的媒人呢,要不是那位吳媒婆說得好,那官宦人家的公子也不會和咱結親啊!”
越是齊掌櫃老實客氣,江心兒就越覺得不自在,哎喲可是要了命了,那些感謝的話怎麼越聽越像損人的。
齊掌櫃卻絲毫沒察覺江心兒的尷尬,隻管說得高興:“我想啊,我們是普通商戶,丫頭今後過得好比什麼都好,因此上,我也拜托了吳媒婆,讓她不要給我省錢,一切都按照好的來采買。我跟你說句實話啊,我是怕人家瞧不上我女兒,以後在人家裏遭人輕視呢。場麵做足了,人家也就明白咱家用心對待的心思,人心不都是肉長的嗎?”
可憐天下父母心,人齊家長輩是為了女兒的明天,不惜大把砸下銀錢。再想想吳仲琴那家夥,卻想著趁此機會撈上一筆,完全沒有職業道德。想到這些,再加上那種行業暗規矩,投訴無門的狀況,江心兒可真是覺得十分胸悶。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老頭兒的客套和聒噪,江心兒逃也似的往回就趕,就跟大街上有人戳她脊背一樣。
回到館裏放下了給師傅的東西,一心想著到自己房中清靜一下,平息一下心情。
誰知道倒黴起來總是事與願違,房間裏赫然還呆著一枚討厭的家夥——吳珍兒。
這兩人自從住在一個屋裏,就一直不得勁,先前是吳珍兒不停欺壓江心兒,拿她當廉價勞動力。後來江心兒混得熟悉了,再也不想被人當做軟柿子捏,跟她嗆了好幾次後,吳珍兒總算消停了。
現在她們基本都是互相不多搭理的模式,偶爾說一兩句,也都火yao味不小。也不能都怪小的不懂事,主要是誰都知道兩人的師傅也十分不和,敵視是免不了的了。
江心兒見吳珍兒在,心裏就更不舒服,不過隻要吳珍兒不惹事就行,她也隻想躺一躺而已。
吳珍兒見到江心兒氣急敗壞,臉上陰雲密布就開始爽了起來,又兼是個愛攢火的人,想要她消停卻是有點難。
“喲,怎麼這個臉色啊?難道是看我和師傅生意好賺錢多,你嫉妒得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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