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上請安”如安福身行禮、她觀察著蕭秉的臉色,見他麵色平靜無鬱氣,想來是這位神醫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看病聽到什麼話是最開心的?自然是無病或者是小病,能夠醫治。
“免了,愛妃怎麼過來了?”蕭秉問道。
“左妹妹染風寒許久未欲,臣妾鬥膽來請神醫呢!”如安狡黠一笑“還請皇上放人”
“去吧”蕭秉揮了揮手“左婉儀生病確實有一段日子了,朕瞧著她還咳嗽著,去看看也好”
路神醫一聽,暗自道宮裏的差事是真不好幹。這婉儀又是什麼人?宮裏的關係錯綜複雜,還需小心為上。
路神醫跟著如安出了養心殿之後被迎麵的風一吹,才發現背後的衣裳全濕了。
如安自然觀察到了,笑著開口“本宮來的匆忙未乘坐轎輦,已打發人去了。路神醫隨本宮先走一段路吧”
當今天子膝下就三個皇子,麵前這人是三皇子的生母江氏。外頭都知她是宮女出身卻不容小覷,路神醫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他給皇後看診過,剛才給皇上看了病,眼下又要去給左婉儀看,這其中莫非是有關竅?
“是”路神醫不敢多話,離如安三步遠的距離跟在後麵。
左知雪在承乾宮等著人,她哪裏有什麼病?都是裝出來的。
“娘娘,咱們把那外頭來的郎中叫來,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一些?萬一牽扯到我們……”商如佩是知情人,如安前往養心殿之前,她尚有些擔心。
“最需要擔驚受怕的不是我們,應當是淑妃才是。她們下的藥,宮裏的太醫們不敢說的事實,萬一外頭的太醫要說呢?”
如安高深莫測的一笑,拍了拍商如佩的手“你且安心,沒什麼事”
左知雪卻不擔心,巴不得尤柳兒的把戲被人知道好暢快一回。
等路神醫見到左知雪時,他都恍惚了一下。這位娘娘明明麵色紅潤,言語間也並無咳嗽聲,壓根沒病啊。
“娘娘體內有濕,隻需要服幾副藥即可”左知雪的身體好好的,有濕氣都算不上什麼毛病。左知雪既說自己有病,那就說一個。
左知雪蹙眉擔憂道“哦?那倒算不上什麼病了,是本宮覺得自己病了。神醫,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旁人怕說了本宮的病因此遭受禍害,所以都說本宮沒什麼病?”
這番話嚇的路神醫膝蓋軟,他還算有點城府,麵上沒表現出什麼。
“宮裏頭沒有什麼秘密,總有人知道的。太醫院的關係錯綜複雜動不得,但是其餘人就不知道了”如安笑笑,她和左知雪一人一側坐在榻上,不自覺的露出久在上位的威儀來。
路神醫噗咚一聲跪下“草民醫術疏淺,不敢妄言啊”
“你都被稱之為神醫了,想來有幾分真本事。沒點腦子踏入不了宮中,若還想要活命,不妨聽本宮幾句”對於這一類的聰明人,實打實的分析才是主要。
“你知道皇上的病不敢說,宮裏的太醫都不敢說,這是殺頭的大禍。可大家都不說,你卻敢說醫好了皇上,那可是有八輩子享受不完的富貴,不是嗎?”
“娘娘何必說那麼多?他既然是踏入了宮中,日後也隻能深處亂葬崗了”左知雪和如安各唱黑紅臉。
“神醫且回去想想,日子還長著”如安見差不多,放走了人“送神醫出宮吧”
“是”寶紅應下,讓人帶路神醫下去。
是夜,各處都靜悄悄的,淑妃的宮裏依舊閃爍著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