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是小鎮中的莊稼漢,趕著牛剛在地裏轉了一圈,忽然想起家裏那個婆娘說他的話,心裏一陣來氣。
“賊婆娘,絮叨個不停,老子喝個酒怎麼啦,老子打個架也要管,媽的。”
看到高掛的太陽,但這小風吹得倒是很愜意,忍不住找了片樹蔭,靠著粗壯的樹幹打起盹來。
“狗逼蛋子,下次再讓我遇到非要打死你,敢摸老子的錢包,******。”
嘴上罵了一句,拿起草帽遮在臉上,片刻就打起了震天的呼嚕。
他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夢中誇特酒館裏的女郎深情款款的向他走來,豐滿的身軀,完美的S型曲線,幾乎要爆出來的胸部,還有那挺翹的臀。
女郎向他拋著眉眼,甜甜膩膩的飛吻似乎在臉上留下了鮮紅的唇印,他感到非常的渴,也非常的熱,不禁脫掉了上衣,還是熱,又脫掉了褲子,但眼前的一切還是讓他渾身燥熱,終於他脫了個精光。
這時,一個女人的怒吼響起,他頓時一個激靈,是他女人的叫罵聲。
這個賊婆娘,不是應該在家看門嗎?老子好不容易有點好事全被她打攪了,心中火氣,正想會罵過去,眼前的女郎突然撲了過來,半空中衣物陡然消失,白花花的閃花了他的眼,身體相撞倒在床上,兩條大白腿緊緊夾住他的腰,強烈的快感衝擊著大腦。
女郎開始上下蠕動,他不禁呻吟一聲,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他眩暈。女郎蠕動的越來越快,帶動著床身也搖晃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整個屋子開始震動,就像地震似的。
慢點慢點,他驚恐的喊著,但身上的女郎毫不在意,美麗的臉龐由於快速的上下震動已經變得模糊。突然,世界猛的一震,他被震飛了起來,滾下了床。
“啊!”
比爾尖叫了一聲,渾身劇烈一抖,天旋地轉分不清上下左右。有東西從臉上掉了下來,光芒刺眼,他手撐著地麵,摸到潮濕的土壤,並不是床下麵冰冷的地板,他這才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而已。
轟隆轟隆,大地輕微的震動著。
“怎麼回事?”
比爾睡眼朦朧的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就像噴湧的洪水一般襲來,他頓時一驚,趕緊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眶,這才看清了來者,是一群魔鬼一般的騎士!
“不,不要!”
一個猙獰的麵孔占據了全部視野,越來越近,凶狠的眼神和那把精光閃閃的長劍嚇得他屎尿橫流,他用盡全力喊了一聲,但聲音戛然而止,脖子一涼,整個世界在翻滾,嘭的一聲腦袋撞在地上,無邊的疼痛湮滅了他全部的意識,那隻爬在來者胸口的恐怖蜘蛛成了他死前最後的記憶。
坦布爾一劍砍掉這個懶惰賤民的腦袋,心中無比的快意。
“該死的賤民,不好好給男爵大人種田,竟然敢偷懶,就讓你們用生命的代價去贖罪吧,哈哈!”
失去腦袋的屍身噴濺出鮮紅的血液,濺在了坦布爾的臉上,舌頭舔過,血腥味彌漫,他的雙眼開始充血,似乎完全變成了紅色。
小鎮就在眼前,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開始呼喊,開始逃竄,開始哭泣。
“殺!”
他猛然喊道。
“殺!”
身後四百個騎士透過鋼鐵麵罩發出最強之音,穿金裂石,響徹天地。
身下的馬匹一聲嘶鳴,感受到了主人的興奮,速度越來越快。坦布爾衝進了小鎮,追上了一名婦人。她跌倒在地,壓碎了一顆西紅柿,濺出的汁水似血,背後馬蹄聲近在咫尺,她臉上的肉顫抖不止,口中發出啊啊的叫聲,淚水泉湧。忽然背上一涼,她暈了過去。
坦布爾探手一劍切開了婦人的背部,鋒利無比的劍刃深深的割碎所有的阻礙,她的脊椎骨,她的胸骨,幾乎將她切成兩半,跳動的心髒被分割成一大一小,鮮血四射。
坦布爾毫不停留,騎馬繼續向前衝。馬蹄重重的落下,踩在婦人的胳膊上發出一聲脆響,濺出血花,粗壯的胳膊立馬斷成了兩截。
一劍,兩劍,三劍!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
從街頭到街尾,坦布爾左右開弓,手臂掄圓,長劍舞的呼呼作響,血液竟然噴到了房簷之上,血泊中倒著屍體,不分男女老少。
他哈哈狂笑,渾身浴血,配合著小鎮中響徹的警鍾聲,簡直如同在世魔王。
孩童原本明亮的眼神已經失去了光彩,後頸被隔開,藕斷絲連的連接著一點點皮肉,僅僅讓腦袋不至於和身體完全分家,鮮血流盡,臉上還帶著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