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斯少爺?”
房門被輕輕敲響,皮特斯鬆開艾舞,她倒在地上,滿臉都是血跡,嘴角流出白色液體,昏迷了過去。
皮特斯聽聲音便知道是誰,有些疲倦的說道:“崔瓦門老師,進來吧。”
打開門,崔瓦門魁梧的身軀擠了進來,看了眼地上的艾舞,如同看到木頭,一腳踢開,艾舞的臉狠狠的撞在桌角。
崔瓦門微微吸氣,胸肌鼓起來,這讓他看起來更加強健,他寒聲道:“少爺,一個平民竟然敢將你打傷,這是在公然挑戰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秩序,皮特斯少爺,請允許我前去將他的腦袋作為你即將成為騎士的禮物獻給你。”
皮特斯頓時激動起來,眼神狠戾,猛的跳起來叫道:“光殺了他怎麼行,崔瓦門老師,我知道您的武技無雙,帶上我,讓他知道他的雜耍在騎士的力量麵前是多麼的脆弱,我要讓他跪在我麵前,吃我拉出的屎。”
崔瓦門猶豫一下,點頭道:“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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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其羅剛睡醒,正準備去製作藥劑,忽然心頭一跳,他轉而伸手拿過黑袍穿上,將各種藥劑每種都裝上一些,然後從小院的側門走出去。
布滿繁星的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大把大把的灑下光輝,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見兩個人走了過來。
“皮特斯?”安其羅看清其中一人的同時,對麵兩人也看見了他。
“哈哈,你是叫安其羅對吧,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去哪裏?”皮特斯臉上浮現奇異的笑容,“難不成知道今晚是你的死期,所以想開溜?”
“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這就是你們的作風?”安其羅向遠處的草坪走去,過會兒肯定有激戰,他不想把自己家毀掉了。
“平民天生就是劣等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貴族說話,敢於頂撞我,甚至還出手反抗就是死罪!”皮特斯嘿嘿笑著,緊緊跟著安其羅來到了草坪上。
“你以何種方式待我,我便以何種方式對你。”安其羅停在草坪一端,平靜的看著另一端的兩人。
“果然是異端!怪不得一家人全躲到了鐵隴鎮這個小地方來。”皮特斯身旁的崔瓦門冷冷的說道。
安其羅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此人帶給自己的危險感比皮特斯強了百倍還多。
“你是誰?”
崔瓦門走上前,抽出身後的大劍,這劍身竟然有半米寬,劍刃更是鋒利無比,上麵的一層暗紅色看起來就像血漬,他單手握著大劍,緩緩走過來,說道:“平民不配問我的姓名,隻管受死吧。”
話音落下,崔瓦門猛然加速,大劍在地上劃出一道煙塵,整個人化成一道暗影,直撲而來。
“好快!比皮特斯強了百倍!”
安其羅急忙後退,可才退出幾步,崔瓦門猙獰的麵孔已經出現在眼前。
“菜鳥,你這反應速度足夠我殺一百遍了。”
右側襲來一股寒氣,精神感應中,可以感覺到大劍帶動強烈的風壓,自下而上的斜斬,崔瓦門眼中似有火焰燃燒,大劍狂暴的氣勢似乎封鎖了安其羅周圍的全部空間,讓其避無可避。
體內魔力一動,安其羅身體扭曲起來,在後麵觀戰的皮特斯眼中,安其羅竟然是貼著劍身避讓過去。
還不等安其羅慶幸,眼前出現一個膝蓋,驟然放大。他吃了一驚,雙手猛的疊在一起,擋住了崔瓦門的攻擊,卻被巨大的力量衝了起來。
“好強,不能和他近身。”
安其羅在空中強行扭動身體,落在地上急速的後撤,同時手伸到懷中,摸到一管藥劑。
“跑得了嗎?”
崔瓦門就像遠古巨獸一般撲了上來,大劍照著安其羅的腦袋一劈而下。
安其羅用力搖了搖手中亮紅色的藥劑,赫然是火焰藥劑。拔開木塞,猛然向後潑過去。
“什麼東西?”
隻見安其羅潑出一片散發紅色亮光的液體,崔瓦門不敢硬接,撲向另一邊。
液體落在地上,幾秒後呼的一聲燃起熊熊大火,所有被液體附著的草坪全部起火,火焰溫度極高,竟然將土層熔化,一整片土地都陷了進去。
崔瓦門看的心驚,這才意識到小瞧了安其羅,這種藥劑如果是他自己製作的,那麼他家族的背景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難道是隱居的藥劑家族?
“你是叫安其羅對吧?”崔瓦門站起來,扛著大劍,看見安其羅在距離他幾百米的高坡上停下,他大聲說道:“看來你不是一般的藥劑師,不過那又怎樣?既然選擇與我們作對,那隻有死路一條。記住,我叫崔瓦門!”
他深吸一口氣,直起身子,全身肌肉都在蠕動,魁梧的身軀似乎又大了一圈,一身鐵質盔甲嘎吱作響。雙手緊握大劍,猛然衝向安其羅,速度又快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