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貞抓著軒無邪站起來，驚訝於自己的傷已經全部消失，再對著外公外婆的方向拜了三拜，就隨著牧貞回到了草廬。
了塵開門，看見軒無邪，帶著幹幹淨淨的牧貞。
牧貞也看見了一身新郎裝扮的了塵，學會了平靜的她，淡淡的說了句：“恭喜了塵師兄。”
“師父與牧貞回來的恰是時候，我與小丫頭，今夜就要成親。”了塵對著軒無邪行禮。
軒無邪對兩個人如此淡然的表現，都十分滿意，唔了一聲，道：“為師等你二人成婚，便帶著牧貞換一座仙山去休行了。”
“你便放心，紅塵之內，我不再殺人。”紅水袖也一身紅妝的走了出來，這話時對軒無邪說的。
“說來，你是要感謝她，替你報了仇。”軒無邪挪了挪，紅水袖看見一身鵝黃的牧貞，那樣子與端木思死時的樣子極為相似，一時間有些恍惚。
“謝謝，小丫頭。”牧貞福了福。
“你也知我是小丫頭了？”紅水袖飛了飛眉毛，心道軒無邪幾時有這麼三八了。
良辰，美景，一切，靜好。
了塵與紅水袖拜了天地，送走了軒無邪和牧貞，草廬之內，隻剩他們二人。
別以為時間就會停留在這裏。
三十年，很快，了塵已生了白發，而紅水袖依舊是入初見般明豔動人。
“你大概是神女。”了塵躺在床上，氣息越見微弱：“我不過是一介凡人。”
“那又如何？”紅水袖氣息急促，這三十年，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瞬，她今日也能感覺到最近了塵的身體出了問題，是老了要逝去的氣息，她舍不得，卻也不得不舍得，絕強如她，何如能讓了塵真如塵埃。
“小丫頭，這一生，我沒有辜負你。”了塵滿意的點點頭，回避了紅水袖的反問。
“是。”伴著了塵床頭搖曳的燈火，紅水袖的氣息也不穩起來。
“若是你是神女，我走以後，你便要忘記我。”這一生，了塵知道紅水袖有多愛他，他也盡力的照顧他，可他心裏仍舊是想修道的，但他卻記得軒無邪跟他說過的往事，不敢對紅水袖透露半分。
“你知道你去哪裏，我都可以找到你。”紅水袖當然不會因為他這一世的肉生要化了而傷心，隻是覺得了塵這話分明就是要斬斷與自己的緣分。
“我已還了你?一世。”了塵說完這句，還來不及聽到紅水袖的分辨，就斷了氣。
“不！”身處六道，她也不能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