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蕊輕鬆的居家養傷周末小假期很快便結束了,轉眼又是新一周的上學日。
一周的新開局很多人都會有過不少設想,但任由她怎麼想,就算是想破了頭她也萬萬想不到她的周一清早的開局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她背著書包正一臉傻傻地杵在教室中央,眼睛死死看著牆上的黑板。
黑板上被人用潔白的粉筆畫上了一個寫著“陶芷蕊”的嘟嘴裸女,她的四肢纏在一個寫著“梁藝博”的男小人身上!
那裸女被故意畫得很醜,但身材曲線卻是費了不少心思,畫得那叫一個玲瓏浮凸。尤其是胸前那兩坨簡直大得惹人發笑,再配上肥美的臀部,情色感滿滿!
而小人還被大大的紅色粉筆圍繞著,正中央的粉筆字十分醒目顯眼地寫著“色女陶芷蕊狂戀梁藝博”,底下和黑板兩側還有婊子、蕩女、淫婦等等的字眼……
霎那間,陶芷蕊隻覺渾身被一股莫名的寒氣緊緊裹挾,發麻的手腳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她的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那樣驟痛。她猛然回過頭,滿是痛苦掙紮的雙眸緩緩在他們臉上掃視,把他們的表現反應一一收錄眼底。
班上的同學們或笑或議論,更有過分的用手直接在自個胸前不停比劃著黑板裸女那雙巨乳,然後放聲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畫的人真有才!不過也得看看實際啊,誇張!她哪有那麼好的身材啊!”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一腿,不然怎麼梁藝博老是在她那兒蹲,還有李健那次,梁藝博不就罵人了嗎……”
“喂,陶芷蕊別生氣啊,大家都是開開玩笑而已嘛~再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哈~別當真!”
“嗬嗬,寫得這麼有鼻子有眼的,照我說啊要真做過就別喊冤!你啊,肯定是被人看到了才寫的啊!不然怎麼不見寫別人不見寫寫我啊?因為本來就是那樣的人才有東西給別人講。”
“喂喂喂,你們有沒有看過洗手間廁格那裏……”
他們已然毫不避違,就敢當著當事人陶芷蕊的麵前七嘴八舌地放聲議論,肆意嘲弄。他們絲毫不在意被取笑的人的感受。
因為八卦一直以來都是人們減輕壓力尋點樂子的良藥!而帶有人們不敢宣之於口,但又談之起興的色情八卦更是猛藥一劑!
眼見他們越漸醜陋的嘴臉,她倏然把頭轉向一邊,視線卻在這刹那間被眼底湧出的淚水模糊了一片,但她始終咬著牙,極力遏製住洶湧的眼淚,驕矜的頭依舊不肯低下半分。
透過睫毛上懸掛的淚珠,黑板那一幅極盡羞辱的畫和汙穢不堪的粉筆字如一把開刃的尖刀,把她的自尊用尖刀,極慢的一刀一刀連皮帶肉地剜下來。
“你們找死啊!誰他媽畫的?”梁藝博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教室門口那兒,他雙眼迸發出兩團怒火瞪著黑板大聲吼道。
眾人隻瞥了他一眼,誰也沒理他隻繼續忙自個嘴裏的八卦。
梁藝博臉色一沉,邁開長腿快步走向了黑板前。他暴躁地從講台上拿起黑板擦,猿臂高高舉起,握在手中的黑板擦便在黑板上快速上上下下翻飛舞動,那些極盡惡心侮辱人的低俗字句圖畫在眾人的注視下,一點點消失。
黑板又再變得幹淨了。他猛然再轉過身,把手中的黑板擦使勁往講台上一拍,伴隨著那“砰”的一聲巨響,講台上的灰塵往四周揚起、散落。
“有種寫沒種認?真窩囊廢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