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霧,夜叉族準戰士,擅長風神絕殺。”
聽著這四名戰士自報家門,我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無音無形刀、破碎虛空斬、虛無飄渺刃法、風神絕殺,均是夜叉族四位以勇力出名的夜叉王最得意的絕技,其中虛無飄渺刃法是上一任夜叉王勇健的最強絕技,若剛剛這四人趁我失神時聯手攻我,以我現在的能力就算能僥幸生還,也必身負重傷!
不過你們既然不屑於聯手偷襲我,讓我保得一命,那麼現在全神戒備的我,已經不是你們所能對付的了,你們的生命,會因你們那愚蠢的榮譽感而喪失!
“哦,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夜叉族準戰士,那麼請問,夜叉族的使命是什麼?”
輕捷輕嗤一聲,“當然是保衛眾生界了。”
“嗯,虧你還記得。我再問你,眾生界最大的敵人是誰?”
“魔族。”
“哼,你們既然知道是魔族,為什麼還要幫冰風石與冰霜翼對付我?他們手上操縱的,可是正宗的魔界生物,以殘忍嗜殺出名的魔龍!”話剛說完,那四名準戰士神色一凝,散發出的氣息漸漸不平靜起來,我心中暗笑,加重了語氣,道:“夜叉族規,凡能身著夜魔甲,手持夜魔刀者,便是夜叉族的王者。我現在披甲持刀,你們竟敢向我出招,以下犯上,難道不知道犯了族規,會被驅逐出族,永世不得以夜叉自居嗎?你們難道想被永遠剝奪戰士的稱號?”
這一番話出口,那四個實力超群的準戰士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身上的氣息更加紊亂了。
看著四人的樣子,我知道他們心神已亂,此時正是最好的出手時機。雖然他們沒一個能接下我的全力一擊,但四人聯手,憑他們那四種強橫無比的絕技,相信還是能令我吃點苦頭的。慢慢地凝聚起體內那黑暗邪異的力量,彙聚於刀身,剛想發出驚天一刀時,卻聽冰風石的大嗓門炸了起來:“你們別聽他的!我們能操縱魔龍,當然也可以隨時毀了它,隻要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將魔龍重新封印!可是這自號夜魔的小子,他身上的魔氣”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已一刀揮出,那凝聚了我體內九成力量的一刀,綻出一片純黑的,恍如實質的刀光,鋪天蓋地的卷向凝風四人。
沒有刀口的破風聲,也沒有激射的刀氣,真正絕對強大的攻擊,都是樸實無華的,所有的力量都已凝聚在那一片純黑的刀光之中!
若是沒有冰風石叫的那一嗓子,我這一刀之威,足以將凝風四人斬為八段。
可惜的是,因為冰風石那一叫,這四人已有了一定的時間反應。
雖然倉促了點,但也能保住他們的小命。
凝風雙手握刀,一刀直劈而下,細長的戰刀幻出一片晶瑩的刀光,無音無形,平淡地就像無味的白水。但就是這樣平平常常的一刀,卻將襲到他身前的一道黑色刀光劈得粉碎。強大的反震力將他震得倒飛而出,口中鮮血狂噴,身上戰甲盡碎,他保住了性命,全身的經脈卻已被盡數震斷,他再也無法戰鬥了。
風霖一刀斜劈而下,刀鋒所過之處,空間竟被斬裂,破碎的虛空將襲向他的一道刀光吸入,吞噬,肢解,卻不能完全消滅。一點黑星逸出了破碎虛空的吸引,擊中風霖的胸口,他一聲不吭地自空中倒栽而下。他也和凝風同一命運。
輕捷在刹那間砍出了無數刀,每一刀都從虛無中砍出,刀氣刀光飄渺如夢,將襲向他的黑色刀光緊緊裹住,劈得肢離破碎,但當他將刀光完全消滅後,他所有的神力也都耗在了這一刀之中,他那已和普通人無異的身體重重地自空中墜下。
霜霧狂喝一聲,一刀狂斬,風聲大作,冰風化作巨大的風刃,將刀光絞成粉碎,轟然巨響中,風刃刀光同歸於盡,反震力將他全身的骨胳震碎,他如一灘爛泥般砸向地麵。
一刀,僅僅一刀便已打敗四名夜叉族的準戰士,而且他們的力量,還是將軍級別以上的!我很滿意現在的力量啊。
看都不看摔到地上的,凝風四人殘破的身體,我長刀一指冰風石和冰霜翼,冷冷地道:“現在輪到你們了。”
冰風石氣急敗壞地,近乎瘋狂地狂吼一聲:“冰風天壇和冰霜幽曇的戰士們,統統給我上,殺了他!”
我看到了此生中最壯觀的一場飛蛾撲火。
兩國聯軍的戰士們,大約有百萬的戰士們,揮舞著他們的兵器,朝我飛射著他們那微不足道的咒力,從空中,從地麵,從四麵八方飛撲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