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完之後立時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他很清楚強奸女人的懲罰是什麼滋味,更使他驚恐不安的是他攻擊了斯大林,這是不允許的,會招致殺頭之禍。因為,這時正是斯大林大量地以清除托派為名而無節製地逮捕與處決老一輩布爾什維克的時期。
這位情報處長心想如果撞在斯大林的槍口上,必死無疑。
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掌握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他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要從她手裏奪過那盤錄音帶。
她躲開他厲聲喝道:“住手!你以為奪過它,你就可以不死了?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已經複製了不少盒,分發給我可靠的那些幫手們,要他們按我的要求,隨時可以轉交斯大林。你如果扣押我,或者謀害我,當他們得知我下落不明,立即會將這東西交給斯大林。你明白了嗎?想想你麵臨的是什麼樣的厄運?”
他像泄了氣的皮球立刻軟了。
他癱坐在床上額頭出汗,向她發出可憐的哀求:“蓮娜,我求你無論如何別交給斯大林。你收回這些玩藝,我一定提拔你的官銜,給你豐厚的待遇,再不讓你去擔風險,冒生死了。”
蓮娜心想:總算製住他了。
她說:“很好!不過拿出你的行動來,讓它證實一下你不是口是心非。”
“你說吧!”
“從今往後,你必須聽我的,我不會害你,也不會做有損於你的事。但你必須服從我,服從就是你的生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好,我聽你的。”
“你必須停止讓我陪你去柏林的行動。我仍然監視這個中國人。我要你立即簽發兩張讓我出境的通行證。”
“通行證?”
“對!就說我們有任務,必須出境。”
“這恐怕不行吧?你是否讓那個中國人出逃?”
“胡說!他被我派人監押起來。他說在中印邊境埋有一箱金條。我要和湯博斯去挖出來,帶回來,懂嗎?你不想分一點嗎?傻瓜!給,就是這玩藝,你看看。”
她掏出一根金光閃閃的金條扔給這位處長:“我有埋寶的地圖,準成,幾天就會回來的,不會出事的,你知我知,湯博斯知,不會有麻煩的。你要閉緊嘴巴,我可不會虧待你的,三分之一歸你。我可不希望你是個偷咬的狗。就這麼辦,快去辦。”
“我相信你的話,但要小心,別出事,我馬上去辦。”
“等一等!”她又擋住他,“不許你驚動湯博斯。我跟你是單線聯係,不能讓他知道你我的關係,我要保住你懂嗎?”
“看來你還怪疼我的,我的小寶貝。”他微笑著,一摸她的臉蛋,“我立刻就辦好,你等我。”
她拿到兩張通行證之後,回到別墅,讓馬仲英化裝成俄羅斯人,冒名湯博斯,收拾好東西,乘車去到民航機場,登上下午的飛機飛往靠近中印邊境的桑克塔拉市。
他們下飛機,住在一家小旅館裏,吃飽飯,又讓馬仲英恢複原貌。他們拿著斯大林的那張簽證,在當地負責軍事演習的指揮部辦好了參觀證。蓮娜則以莫斯科情報處工作人員證件取得了指揮部的信賴。她說她是奉命監護馬仲英的。
她要一輛吉普車,拉著馬仲英馳向演習現場。通過哨卡,她展開地圖查看了一會,確定了去往中印邊境的山野公路。她並沒深入演習現場,掉轉車頭向南邊的大山開去。
他們開車飛馳了一日一夜,臨近麵向印度方向的蘇聯邊境哨卡時,馬仲英又改裝巧扮了一番,變成了俄羅斯的湯博斯。他吃飽喝足,夜以繼日地馳向預定的目的地。在邊境哨卡,他們出示證明,拿出過境通行證。通行證寫的明確,出境執行緊急偵察任務,是中央情報局的簽證。
哨卡的負責人看後,衝蓮娜一笑。
蓮娜做出調情的姿態說:“等我完成任務回來時,我們好好談談。”
“很快嗎?”
“當然,這任務太緊急了,不容拖延,任務一完,就有時間啦,到時我們再聊,怎麼樣?對了,用你的汽油給我灌滿油箱。”
幾個哨兵立即奉命拿來汽油,把她的吉普越野車的油箱灌得滿滿的。
他們告別了哨卡的負責人向深山飛馳而去。
他們來到一片樹林,一邊休息吃飯,一邊查看地圖,確定這是哪個國家的所在。
馬仲英又改回原貌。
他們商量著該從哪裏開往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