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盛世才的所料,兩個月後,譚文斐認為風波已經平靜,便壯著膽子來找水上飄。
那是一個夜闌人靜的夜晚。盛世才到軍界朋友家中去聚會。
在他的朋友中有從南京來的CC係朋友陳兆華。
譚文斐事前探好了水上飄的家。他怕別人看見會走漏風聲。
連他的司機都不放心,他怕司機萬一透風給他的老婆,他會吃不了兜著走,因為他的老丈人是個有權的軍人。他偷偷地駕上小臥車,趁黑來到水上飄的家門。他把小車停放在巷子裏,便推開大門徑直走向水上飄的屋子。他看到盛世才的房門鎖著,放心了。
他叫開屋門。
水上飄以為盛世才來了,所以沒提防,便開了門。
他趁門開之際,硬擠進去。
他首先把一些貴重的禮物放在桌上,然後說:“本來早就想來看你,但一直脫不開身。今天一來看你,二來告訴你個好消息。”
水上飄冷著臉子問:“什麼好消息,但願你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就好啦!”
譚文斐一本正經地說:“別誤會。為了照顧你的生活,我決定給你獎一萬塊,作為對你的慰問費和撫恤金。”
水上飄說:“謝謝你的好意。作為人命賠償費,恐怕這太少了吧?”
譚文斐立即笑嘻嘻地說:“另外,我送你一條金項鏈。”他說著,走近水上飄,說:“來!讓我給你戴在脖子上。”
水上飄退後一步說:“請你收起,我不缺這東西。”
譚文斐說:“明天,我陪你再去金店,給你買些金首飾,需要什麼樣的,任你挑。”
水上飄為了支走他,便說:“那你明天白天再來吧!”
譚文斐心想:哪個女人不愛金銀珠寶?像她這樣的戲子,本來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婊子,隻要我舍得花錢,她不會不從的。
他把金項鏈往她手裏塞,順勢抱住她就要親吻。
水上飄臨急生智,說:“來人了!”
譚文斐當即鬆手。
水上飄立即躲開,想逃。
譚文斐趕向門外看看,覺得沒有動靜,放心了。再看水上飄,她想奪門而逃,知道她在騙人,當即將屋門扣住了。
水上飄眼看他不懷好意,轉身跑向屋門。
譚文斐欲火大動,立即撲上去抱住她,就要把她往床上壓。
她張嘴剛要叫,又被他捂住了嘴。
他一邊壓她,一邊說:“你從了我吧!我會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她一邊反抗,一邊咬她。
他急了,使出全力把她按在床上,一手卡她的咽喉,一手撕她的內褲。
她被他卡住脖子出不了氣,隻好佯裝就範,靜靜地躺著。
他以為她順從了,立刻撕掉她的褲衩,脫掉自己的褲子,趴在她身上。
他瘋狂至極,急於要達到奸淫她的目的,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手撥開她的雙腿,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的下身。
她趁機伸出右手,抽出枕頭下麵的剪刀。
那剪刀是為了給丈夫做壽衣而新買來的,又長又尖,十分鋒利。
他沒有發現。
水上飄故意叉開雙腿,讓他得逞。譚文斐美極了,認為她順從了,便放心地動作起來。
水上飄嘴裏說:“快點!”
譚文斐更加得意,完全失去了戒心。
水上飄故作親熱地用左手抱住他的頭,往自己的臉上按,目的不讓他發現她右手緊握的剪刀。
譚文斐喘息著剛要得手時,水上飄舉起右手,把剪子狠狠地插進譚文斐的後心。
譚文斐痛得“哎喲”一聲,立即滾下來。他翻個身,平倒在床上。譚文斐剛要下床時,水上飄又把早已抽出的血淋淋的剪刀猛地紮進譚文斐的前心。
譚文斐忍痛下床,剛想反抗時,水上飄又將抽出的剪刀,對準他的心窩,連刺三剪。
譚文斐終於倒地而死。
水上飄一抹他的鼻息,發覺他真的斷了氣,生怕別人看見,一時倒軟了。
她怕有人闖進來發現,便擦掉手上的鮮血,換掉帶血點的外衣,穿上褲子,到院內把大門閂死了,又用木杠子牢牢頂住了。
她剛要轉身離開大門時,有人推門了。
她立時心頭一緊,隨即又站住不動,平靜了一下緊張的情緒,輕聲發問:“誰?”
門外立即回答:“是我。”
她立即放下心來,趕忙說:“是世才嗎?”
對方說:“是的,是世才。”
她又問:“就你一個人嗎?”
盛世才看見巷子裏的小臥車,懷疑有情況,預料到發生了什麼事。又從她的口氣中感到一絲緊張的情緒,便說:“鳳蓮,是我一個人,沒別人,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