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京華遇美婦計殺奸淫官(1)(1 / 3)

張子飛所主演的這出《伐子都》是有名的傳統京戲,向來在表演中以高難絕巧而令觀眾瞠目。

但今天,不知怎麼了,觀眾不僅不叫好,反而喝了倒彩。

當張子飛演到“酒祭亡魂”時,台下有人叫喊不好,接著十多名前排觀眾斥責說桌子高度太矮。

張子飛非常生氣,又讓再加一個桌子,共壘上四張桌子。他又重演一遍這最後的一段戲,從四張高的桌子上“下腰倒撲虎”接“腰變540度”,爾後,又一個“硬僵屍”驚厥身亡。

台下立即有人高喊腳跟不穩,說那不是“硬僵屍”而是“軟僵屍”。接著又有一些觀眾,從不同的座位上喊著重做“硬僵屍”的活兒。

張子飛,此時累極了,但他掙紮而起,又重新演了一遍“硬僵屍”的戲。這次他倒下後,已經站不起來了。

此時,譚文斐眼見張子飛倒地不起了,便站起來走到台口對那些叫喊的“觀眾”說:“請大家肅靜!依我看,他演得還可以,雖然不是正宗一流的,但也說得過去。請各位高抬貴手,容讓了吧!”

於是,那些起哄的“觀眾”便鴉雀無聲了。

戲到此為止了。但張子飛被眾人扶起時,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場內並未滿座。譚文斐控製了票,請他的親信與走卒來搗亂起哄。班主所請的記者和戲迷一個也未到場。因為,把門的是譚文斐的人。票上都已作了標記。凡無標記的票,即使樓票,也一律不準入場。所以,場內觀眾都是譚文斐的人。

張子飛終於又氣又累,受了內傷,一病不起。他無法演戲了,被抬回家中養傷。

盛世才見此情景,到他屋內探視,並問明了事情的經過。因為,盛世才與他家同住一個院內,所以,平時總來往交談。

張子飛夫婦也常到他家閑聊並不時送票請盛世才夫婦看他們演戲,結下了較深的交情。此院內除了他們兩家,再無別人居住。

盛世才見他內傷不輕,便送去一些錢,催他快去住院。

當張子飛住進醫院後,醫生說他病情惡化,心肺均已無法療治複原。半月後,他便離世而去。

水上飄變成了年輕的寡婦,年僅22歲,實在是孤苦無助,令人心酸。

這時候,盛世才的妻子邱毓芳去了沈陽,她在那裏想替盛世才活動一番,尋找出路。

盛世才依然留在北京活動。水上飄自丈夫死後,意懶心灰,無心登台唱戲了。她想替丈夫報仇。

一個寡婦勢孤力單,她找盛世才出力。

盛世才看過那份合同後,搖搖頭。

她問他什麼意思,盛世才說那份合同說得明確:“在演出或重演中,不論任何演員在舞台表演中萬一發生任何不幸事故,均由戲班負責,與譚文斐無關。”這就注定了自己的失敗。他說這是譚文斐通過精心策劃而設下的陷阱。

水上飄說:“難道沒什麼辦法了?”

盛世才說:“打官司是無指望的,人家上下早已串通好了。”

水上飄說:“那該怎麼辦?”

盛世才說:“誘那譚文斐上鉤?”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

“你真聰明,一點就通。”

“可他會上鉤嗎?”

“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你敢肯定他會找我?”

“他殺你丈夫的目的,就是為了你。”

“這太可怕了。”

“你要做好準備。”

“我求你幫助我。”

“那是自然的。已經一個月了,我想再過十天,他定會找你的。”

“為什麼?”

“他認為時間一長,你的情緒會好一些,他就可以來找你,達到占有你的目的。”

“我寧可去死,也決不會從他。”

“你不僅不死,而且要報仇,要他死,那才算不枉為人一世。”

“我有點怕。”

“別怕!有我支持你。這兩天,我正在軍界活動,你不會孤單的。”

“隻要你幫助我,我什麼都不怕了。”

“這就對了。”

“你真是好人。有智有勇。從今以後,我不想離開你。我替你做飯、洗衣服,好嗎?”

“當然好啊!”

她說完,就倚在盛世才的肩頭,顯得異常嫵媚。

盛世才趁勢把她摟在懷裏,一陣親吻。

當晚,盛世才就住在水上飄的屋子裏,與她睡在一張床上。

一夜夫妻百日恩。從此,這個女人就離不開盛世才了,儼然成了他的小妾。她的精神狀況好起來了。她的心也踏實了。她說她把心交給了他。她再也不怕譚文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