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霞的親筆信和一份珍貴的禮物,使盛世才得到於新遠的關照,他很順利地成為韶關講武堂的學生。
由於盛世才身體很結實,耐力好,加之又是留學日本的青年,所以很受於新遠和眾教練們的青睞。
在不長的時間內,由於他勤學苦練,樂於吃苦頭,悟性又好,掌握了擒拿、格鬥、拳擊、劍術、飛刀、射擊、馬術、械鬥、槍炮戰術等軍事技能,經過考試,全部項目合格,名列前茅,被提升為學員大隊一隊的隊長。
暑假的一天,於新遠帶領幾個隨從到佛山去觀光,晚上到戲院去看戲。在他隔壁包廂內有一個很年輕的女人,長得很標致,不時瞅著入口處,似乎在等什麼人。
但戲都快演完了,她仍然孤身一人,像是沒有等到。
突然有一個不懷好意的中年人,走進那女人的包廂,一邊給她一瓶飲料,一邊調戲道:“呀!這不是風月樓的美花嘛!怎麼孤身一人,不感到寂寞嗎?”
說著動手一拍她的臉蛋。
“啪”地一聲,她的巴掌打在那人的麵頰上。那人立刻大怒:“他媽的,不識好歹的破貨,竟敢打老子,我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說著他一招手,從暗處過來兩個人。他指著這女人說:“把她給我抓走!”這兩個人不由分說,上前動手,嚇得那女人連呼“救命”。
於新遠見此情景,立刻站起來製止:“住手!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何欺辱弱女子?”
那中年人說:“啊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你他媽長上眼睛是出氣的嗎?連我是誰,也不知道,給我教訓教訓他。”
說完後,又撲上來兩個,一共四個人,撲向於新遠,舉手就打。
於新遠坐下來,這幾個人以為他怕了,更加不提防地伸出手來。
於新遠不動聲色,眼看前麵的兩人從他身後伸過手來,還沒挨上他的背,他兩手從腰背飛出去,猛然一點,隻聽“哎喲”一聲,兩人立刻僵立在地上不動了,兩人伸出的手臂懸在半空不動。
後麵撲下來的兩個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以為前麵這倆人不敢動手,便一齊撲向於新遠,舉拳欲打。
於新遠依然不動,等這倆人的拳頭剛到他後腦勺,他閃電般倒伸兩手,一手抓住一個的手腕,向前一摔,兩個人影一晃,從他頭頂栽向他麵前的前排包廂中,跌得頭臉是血,一動不動地躺著。再看這兩人的兩隻手,均被揭起一層皮,露出血紅的肉,十分駭人。
劇場立刻混亂起來,驚叫聲、逃跑聲、怒罵聲……響成一片。
那中年人放開那女人,立即躲開了,他一邊跑,一邊喝令他的手下人:“包圍!抓住他。快!快!”
於新遠輕輕打個呼哨,分坐在他身後的幾個隨從一擁而上,護衛著於新遠,往外撤。
突然那中年人吹響了哨子,揮動著手大喊:“開槍!別讓他跑了!”
於新遠一聲命令,隨即臥倒,幾個隨從也同時趴在包廂後麵,各個拔出了手槍。
就在臥倒的一瞬間,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而來,緊接著亂槍打來,可憐那兩個先頭撲向於新遠的打手,舉著懸空的手臂被他們自己人的槍子擊穿了心髒,雙雙倒在地上。
由此,雙方在劇場裏展開了一場槍擊戰。那中年人指揮著手下人采取合圍戰術,仗著人多勢眾開槍圍擊。
於新遠瞄準他,勾動扳機,他倒下了。
他的眾手下慌亂起來。
於新遠心想子彈不多,一旦打光就難以脫身。
他要隨從們緊緊跟著他,並要他們認準出口的門,然後各發子彈,分頭打滅所有的燈,一邊射擊,一邊退向門口。
剛出門,就被荷槍實彈的上百名軍警包圍了。
對方喊著話:“放下槍,舉起手來!”
於新遠心想,反抗隻有白白送死,不如投降,再謀生路,隨機應變。
他命令隨從放下槍,自己也放下槍,然後舉起雙手,被活捉了。
原來,這些人是保安大隊的。那調戲婦女的中年漢子,即是保安大隊的中隊長。
於新遠等被押在保安大隊司令部。
一名隨從半夜裏逃出牢房,翻牆而出,連夜逃回來報告了這一消息。
講武堂負責人與佛山市保安大隊電話聯係,要求放人,對方一口拒絕,說要於新遠一夥以死償命。
原來那被槍殺的中年人是佛山市保安司令的小舅子。該司令要為小舅子報仇。
盛世才自報奮勇,要求去救。講武堂負責人聽了他的辦法,表示讚同。
當天他就帶領學員一大隊,化裝後乘車趕往佛山市。偵察的結果,保安大隊戒備森嚴,動起手來傷亡太大。
那誘發事件的女人原是佛山市得月樓的名妓,現作了佛山市駐軍旅長的小妾。
盛世才由此斷定他們各霸一方,互相磨擦,便作出了一個釜底抽薪的決策。
天黑,他派人從街上抓來一個保安大隊的人,經審問,了解到保安司令名叫呂石元,家中有父母妻子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