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舟一看阮蕎的臉色,就知道她還在生氣,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阮蕎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傅硯舟跟她道歉,她看羅嫂去廚房洗水果了,現在就他們兩個人,阮蕎忍不住開口。
“傅硯舟,你都不會道歉的嗎?”
傅硯舟見阮蕎願意跟他說話,心裏鬆了一口氣,“嗯。”
“嗯嗯嗯,你就會嗯,嗯是什麼意思?”
阮蕎瞪眼看著傅硯舟。
傅硯舟喉頭滑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阮蕎瞅他那個便秘樣,都懶得說他了。
她眼神不經意地瞟了一下傅硯舟的下半身,眼中露出憐憫,算了,她跟一個殘疾人計較啥呢。
傅硯舟隻覺身上莫名一涼,阮蕎臉上的神色也很怪異,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到羅嫂的聲音。
“少爺、少夫人,吃點水果吧。”
阮蕎抬腿就走,並沒有幫傅硯舟推輪椅。
傅硯舟眼中閃過失落,自己操控著輪椅過去。
吃過下午茶,傅硯舟進書房處理公務,阮蕎則跑去健身房。
最近都是吃喝睡,腰都粗了一圈似的。
時間很快就來到晚上。
吃完晚飯羅嫂把衛生都收拾好就進了房間,客廳裏隻剩傅硯舟和阮蕎。
他們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單獨相處,阮蕎看傅硯舟拿著手機好像在看什麼新聞資訊。
“你洗澡嗎?”
傅硯舟聞言抬起頭,一雙黑眸看向阮蕎。
“你洗澡需要幫忙嗎?”
傅硯舟驀地睜大眼睛,洗澡?!她都不會害羞的嗎?
下午那樣的話,傅硯舟是萬萬不敢再說了。
隻極快地說了一句,“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嗎?”阮蕎絕對沒有要看光傅硯舟的意思,隻不過是看他自己應該不太方便。
害羞肯定是會害羞啦,但傅硯舟是病人嘛,她就犧牲一下下好啦。
“真的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說完傅硯舟就操控輪椅極快地滑走,進了臥室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好像後麵有個女色狼在追他一樣。
阮蕎:“……”
不至於嚇成這樣吧,算了,她去次臥洗吧,要是傅硯舟搞不定,她再幫他好了。
阮蕎洗完澡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她推門進屋,正好看到傅硯舟坐著輪椅從衛生間裏出來。
他頭發並未擦幹,發梢還有些水珠,衣服的領子也沒係好,露出精致的鎖骨。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木質清香的氣息。
阮蕎腦海中忽然蹦過一個詞,出水芙蓉。
就算傅硯舟殘疾了,但麵對這張臉,真的一點都不虧。
傅硯舟沒想到阮蕎會忽然進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經穿好的衣服,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事嗎?”
阮蕎沒回答,走進衛生間拿了一條幹毛巾。
在傅硯舟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條大毛巾兜頭罩住他,隨後整個腦袋被人以不太溫柔的動作胡擼一通。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洗完澡都不知道把頭發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