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睡睡懶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沈君柔不是什麼老古板,隻要不耽誤正事,她不會幹涉年輕人的生活。
“阮先生、阮太太,等會兒我會送阮小姐去南山莊園,硯舟現在在那裏療養。
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硯舟,阮小姐不用做什麼,隻需要每天陪他說說話。
莊園裏的一切都給置辦好了,要是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可以吩咐管家去辦。
結婚證今天就能辦下來,到時候我會讓人拿過去給阮小姐,我和修明住在老宅,阮小姐在南山莊園可以隨意,不用拘束,就當自己家。”
傅修明是傅氏集團的掌門人,其實他不是很讚同妻子的做法,但沈君柔很強勢,他拗不過隻好隨她。
沈君柔一口氣把事情都說完,這些事情原本是交代管家告訴阮蕎的。
但既然沈君柔跟著來了,出於對阮家的尊重,便由她來說。
聽完沈君柔的話,阮家人都沒什麼異議。
事已至此,也隻能接受。
其實海城的商圈,就沒有誰沒聽過傅硯舟的大名,他絕對是海城最優秀的青年企業家。
要不是他出了車禍,阮家連傅家的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更別說女兒會跟他結婚了。
阮蕎見沈君柔和爸媽都談妥了,於是說道:“我上樓拿點東西就可以走。”
“孫管家,你上去幫阮小姐拿東西。”
沈君柔吩咐站在一旁的孫管家。
“也沒拿很多東西,我自己上去拿就行。”
孫管家是個看起來很嚴肅的中年男人,不過開口聲音卻很溫和。
“沒關係的阮小姐,讓我上去幫您拿吧,以後有什麼事您都盡管吩咐。”
阮蕎見他這麼說,也沒再出言拒絕,率先走在了前麵。
阮蕎的行李是個24寸淺藍色行李箱,裏麵裝著一些貼身換洗的衣物和她的阿貝貝,一隻從小被她盤到大的史戴芙玩偶小兔。
這隻玩偶小兔是小時候她外婆送給她的,這麼多年一直有它陪著阮蕎睡覺,都洗得舊舊的了。
阮蕎把行李箱推過去給孫管家,孫管家聽說小女生的行李箱都很重,為了在未來的少夫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沉穩可靠,他深吸一口氣使出了力拔山兮氣蓋世之勢。
然而下一秒孫管家差點一個趔趄摔到地上,不是行李箱太重,而是太輕,他用太大力氣,行李箱被他掄起來老高,差點閃了他的老腰。
“孫、孫管家,要不我自己拿?”阮蕎有些遲疑。
孫管家看上去蠻硬朗地,沒想到身子這麼虛,拎個行李箱都差點摔倒。
孫管家自然是看見了阮蕎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他一張老臉瞬間騰起紅雲,嚴肅的臉上表情有些龜裂。
他幹幹巴巴地解釋,“不用不用,我真的能拿得動。”
孫管家也意識到這樣的解釋太過蒼白,於是他一手拎著行李箱,轉身穩穩地走在前麵。
阮蕎看著孫管家的背影,不禁感歎,一生要強的中年男人啊。
看到阮蕎下來,阮政南、戴錦雲和沈君柔都站了起來。
戴錦雲拉著阮蕎的手,一臉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