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阮蕎最後一次見到傅硯舟,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來過學校。
他已經得到京大的保送名額,不需要跟他們一起參加高考。
考完試後的同學聚會,傅硯舟也沒來參加。
阮蕎未曾說出口的少女心事,便被深深埋在心底,如同這本相冊一樣,被鎖進最底下的抽屜裏。
阮蕎收回視線,重新把相冊放回去鎖了起來。
再見啦,傅硯舟,明天我就要和另一個與你同名同姓的人結婚啦。
……
這一夜,阮蕎睡得還行,一覺到九點。
拿起手機把消息一個個點沒,阮蕎放下手機準備睡個回籠覺。
剛閉上眼睛她又猛然睜開,對了,今天還有正事呢,今天是她要去傅家的日子啊。
想到這她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簡單地收拾個人衛生,然後走出房門,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好像客廳有人在說話。
聽到阮蕎下樓的動靜,客廳沙發上的三個人皆抬頭看了過來。
阮蕎這才看清了,坐在她爸媽對麵的是沈阿姨。
“蕎蕎你醒啦,快下來見過你沈阿姨。”戴錦雲的聲音不鹹不淡,並沒有多熱絡。
跟阮蕎說完話,她又扭頭對沈君柔說道:“傅夫人,真是讓您看笑話了,我們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蕎蕎從小也是被我們嬌寵著長大的。
現在都二十二了,還是一副孩子氣的樣子,您看看,今天知道客人要登門,還起得這麼晚,您別介意啊。”
雖然說著道歉的話,但話裏卻沒有多少歉意。
戴錦雲總歸是有些遷怒沈君柔的,雖說是她女兒涉世未深,考慮的比較少,頭腦一熱就同意了這件事情。
她理解沈君柔愛子心切,什麼方法都想嚐試一下。
但被選中衝喜的是她的女兒,她就沒辦法諒解沈君柔這樣的做法。
因此見到沈君柔,戴錦雲臉上一貫溫柔的笑意都消失無蹤了。
連一向世故圓滑的阮政南,此時都有些笑不出來,他僵著臉對沈君柔說:“沈總,我女兒從小脾氣就比較大,要是做得過分的地方,您盡管給我們打電話,我們親自教育她。”
話雖這麼說,但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阮政南對自己女兒的維護,生怕在別人家受了委屈。
沈君柔原本沒打算親自過來的,她昨天吩咐了司機和管家,今天去阮家接阮蕎。
說白了和阮家結親,不過是不得已之舉,但她對阮家人的印象不差,於是管家過來請示的時候,她改變主意,也跟著一起出門。
看到戴錦雲的一刹那,沈君柔有些意外。
沒想到阮政南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他的妻子卻氣質如蘭、滿身詩書氣。
戴錦雲的漂亮和阮蕎不一樣,她的五官更加柔和、麵容昳麗,雖已至中年,卻仍身段婀娜。
沈君柔暗自搖頭,好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眼見著沈輕下來了,沈君柔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