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下走了十幾步,轉了一個小彎就來到了一個類似廳堂的所在,幹瘦老頭小心翼翼的將他手裏的小火把放在牆壁上的一個把手上,剛要回身突然聽到他背後傳來一陣爆笑的聲音,幹瘦老頭嘴角抽搐了兩下,心中想著難道修仙之人都是這麼的放蕩不羈,回頭看著已經笑彎了腰的許真許大仙師,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恭聲說道:“許仙師,你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啊,說出來也讓我開心開心唄!”
“哈哈。。滿月啊。。你祖上是不是賣盤的啊,哈哈。。。”原來在這個中等大小的密室裏側擺放了一張異常寬大的條幾,條幾上擺滿了一排排的盤子,而在條幾的後麵掛了一張巨大的畫像,隻是由於光線太暗讓人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上麵畫了一個站立的人物。
幹瘦老頭聽到這臉上頓時黑了一層,木著聲音說道:“這些全都是我池家的祖上,一個盤子就代表了我池家的一位祖先。”
原本還在大笑的許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停在了那裏,他尷尬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幹瘦老頭沒有在看許真,他直走到條幾前撲通跪在了條幾前的一個蒲團上,臉色虔誠的說道:“三百又二十六代不孝孫池滿月在此恭諸先祖安!”說畢幹瘦老頭又叩了三伏九拜大禮方才站了起來。
幹瘦老頭看著那幅掛在牆上的巨大畫像凝重的說道:“許仙師,我池姓一族之來曆早已不可考證,隻是據我族中典籍記載萬餘年前我池家先祖就來到了這萬沙河畔,不知是什麼原因我池家先祖在臨終前交代要我們池家後代時刻關注萬沙河水鬼的情況,並且立下誓言‘萬沙水鬼一日不除,我池家嫡脈不可離開萬沙河’。”
幹瘦老頭說完就轉過身雙眼來盯著許真,渾濁的雙眼眼中閃爍著一絲激動。
“不錯,萬沙水鬼早在五百年前就已消失在了我們這一界了,你們池家自由了。”許真看都沒看幹瘦老頭,隻是直直盯著牆上畫像,他向前緊走兩步繞過條幾,用手輕輕撫摸著畫像,口中音調又變得像是喃喃自語:“這,這是金絲烏木製成的紙,還是足有三千年份的三絲化一之木,咦,滿月,你家先祖手裏拿的什麼,這,這是?”
許真的話語突然激動起來,本來幹瘦老頭看到許真癡迷的表情還在暗自搖頭,忽然聽到他注意到了自家先祖手裏的東西,這才開口解釋到:“我家先祖手裏拿的就是這些條幾上的靈位之盤了。”
“不,這絕對不是什麼靈位之盤,嘿嘿,滿月啊,想來你家的這幅先祖畫像一直掛在這裏吧,恐怕你從小到大都沒有仔細看過吧。”
幹瘦老頭聞言一怔,但仍然實話實說道:“不錯,按照族中規定這幅畫隻需三百年清理一次即可,別說我,便是我老爹也沒仔細看過。”
許真感覺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就一轉身回到了剛才站立的地方,嘿嘿笑了一聲方說道:“三百年?也夠了,三百年差不多就剛剛能讓這烏木上落上一點灰塵吧,滿月啊,實話和你說吧,你先祖手上的這個盤子可是不簡單。”
“還請許仙師賜教。”幹瘦老頭站起身對著許真一揖到底。
“想當年我在。。。。。。”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往事一般,一下打住了嘴,咳嗽了一聲方換了一個語調說道:“我曾經博覽群書,在一本書裏曾經看到過這種萬霧隱日盤,這種玉盤最大的特征就是一句話:萬千雲霧裏隱隱見金陽,而那個金陽必然是在玉盤的正中央,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自己把畫拿下來看一下,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這種盤子是屬於上古之時一個非常大的修道的族群所有,今天倒是不虛此行了,竟然見識到了這種隻在書中描述過的道家仙物。”
“非常大的修道族群?”幹瘦老頭直勾勾的盯著牆上的那幅畫說道,“難道我們池家祖上也是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