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鼎之氣五級與四級隻相差一級,但這一級卻是極難突破,場內不乏一些十六、七歲的子弟就是卡在這裏無法越過,突破五級後在彙鼎之氣階段將一路平坦,再無瓶頸。
在新野大陸上的修煉者,必須在十八歲之前突破彙鼎之氣第九級,進入更高一層丹鼎仕,否則超過十八歲後,再進一步的機會幾乎沒有。靳雅致以十三歲的年紀能夠修煉到五級,在家族之中,也算是天資超眾了,突破九層桎梏指日可待。
“不錯!這還要感謝你呢!沒想到吧!麵壁三月使我接連突破兩階!”看著靳千旋震驚的眼神,靳雅致滿臉的得意,“少爺我今天就是要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天才,以後少在我麵前裝腔作勢。哼!還有你,這個浪廢納氣丹的廢脈廢物,以後看見我,滾得遠遠的,省得讓我看著煩。”
靳雅致叫囂得正歡,忽然一聲幹咳聲從練武場外傳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進練武場。來人是靳家六長老靳水山,。六長老踏入練武場後,靳雅致頓時噤若寒蟬,退到了一旁。
靳水山來到場中,看了看這些家族的小輩,喝道:“你們的功課是不是都做完了?”
一眾子弟聽後立刻“呼啦”一聲散到一邊,又各自練起功來。
靳水山顯然看到了剛才兩個小輩的打鬥,倒沒有說什麼。靳家的傳統是不禁止打鬥的,尤其是修煉者間的打鬥,隻要不傷及性命,一般的切磋,向來幹涉不多。
他走到斜臥在地的靳千旋身旁,伸手為她診了診脈,凝視了她一眼,隨後雙手托握於胸前,隻見雙手中間呈現一團藍色光芒,接著凝成藍色的氣霧,隨著藍霧的逐漸濃鬱,隱隱形成一個藍色霧狀圓球,在霧狀球中隱約有一物在慢慢變大,仔細看去,仿佛一口三足的圓鼎。
隨著藍色濃度的增加,這口鼎也越變越大,達到一尺大小後,藍霧瞬間被藍鼎吸收。靳水山將其置於靳千旋頭上,傾斜一個角度,酒杯溢出一部分深藍色霧氣,這些霧氣到達靳千旋頭頂後,瞬間進入她的頭頂百彙穴中。
“呼!”盤坐片刻,靳千旋長吐一口濁氣,蒼白的嘴唇馬上恢複了血色。起身後,眼睛微微一亮,欣喜朝靳水山施了一禮,道:“多謝六長老!”
隨著施法的結束,那藍色的大鼎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的消散在空氣中。
“嗯,雅致隨我到議事廳去!”靳水山看到靳雅致還站在一旁,對他說道。
然後他又轉頭對已經沒什麼事的靳千旋道:“千旋你也一起來吧。”
靳水山一拂袖,散去功力。恍若沒有看到癱倒在地的靳小唐一般,向靳家內宅方向走去。
剛才那些如行雲流水般的奇妙景象,已經完全那靳小唐驚呆了,“那是什麼,難道是仙術?”靳小唐發現在場所有的人除了自己外,對這種有如神跡一樣的過程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似乎早就習以為常。直到這時,靳小唐才知道,這個世界的不尋常之處,也大致明白了靳雅致剛才那翻話言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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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前,站著四十餘人,看他們的年紀,大多是靳家第三代子弟,隻有前排的七八個人是第二代子弟。眾人之前,就是議事廳,廳內擺著九張椅子,左右各四個,居中最前方又有一張,上邊坐著八人,隻有右排第三位空無人坐。
靳水山將靳雅致二人帶到議事廳前,看了看廳前站著的第二代子弟,對他二人示意道:“你們也站過去吧。”靳千旋見自己的父親也在人群之中,便站到父親身後,靳雅致也站到了自己父親身邊。
廳中端坐的其他八人見靳千旋進入議事廳,都把目光看向將人帶來的靳水山。
靳水山對坐在正中的老者雙手抱拳行禮道:“回稟大哥,族中彙鼎之氣達到五級以上者都已到齊!”
看著大家疑問的目光,略微一頓,說道:“適才我去叫雅致的時候,見他二人正在武場打鬥,千旋不敵雅致,略有損傷。在我為她療傷時時,發現她的瓶頸早已鬆動,探查後發現她屬性竟與我相同,所以在施法時,稍加了一絲我的本命鼎之氣,已助她衝關了。”說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聽聞此言後,廳中之人表情各異,靳雅致剛剛心裏還美滋滋的,聽到這個消息後,竟然有些發愣,心想,“不會吧,受個傷都能撿這麼個大便宜,那以後天天挨揍我也願意呀!”
大廳居中端坐之人,輕撫自己下巴上白色的胡須,看著靳千旋,欣慰的笑道:
“原來如此,有勞水山了。”言罷看向廳前一人“靳勇!還不快來拜謝你四叔。”
一個眉宇間帶著喜悅之色的魁梧大漢走上前來,說道:“遵命!爹!”說罷,轉身走到六長老麵前,深深一禮。
“靳勇在此多謝四叔幫千旋衝關!”
待廳內靜下來後,靳沛山站起身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大家。”
“想必大家都知道在台山托架嶺有我靳家一處丹石礦,此礦脈為我靳家之根本。昨日,水山從托架嶺回來,說在礦洞深處打通了一處天然的洞穴,洞內對我們修煉之人有莫大的好處,水山為探明此事特意下去查看了一番,六長老你把看到的情況說一下!”
“是,家主,”剛剛坐下的靳水山又起身應道。
“十天前,在開鑿礦脈時,無意間竟打通了一處洞穴,這洞穴之內竟不時散出發逼人的寒氣,為免有人受傷,我便下去察探了一番。此洞內空間很大,看樣子像是天然寒洞,我隻進入了四五裏左右,就沒再往裏走。經我查看,這洞內的寒氣,如若是彙鼎之氣低於四階者,相信在進入洞口後寒氣就會逼入心脈,容易對身體造成損害,但五階以上者進入其內卻對修煉有著不小的益處。”四長老向大家解釋道。
家主靳沛山環視了一下眾人的表情,衝靳水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嗯,所以經過家族長老們的決定,準備派家族中凝鼎期初階以下,彙鼎之氣五階以上者到那‘寒洞’中修煉!另外,今天在場的所有丹鼎仕修為以上的家族子弟向洞穴深處查探。五日後起程,前往托架嶺。”
“今日議事,在場所有人不得向外泄露半句,包括自己家的人,否則按族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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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小唐渾渾噩噩的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見一丫鬟手持托盤,側立於門外,托盤上有一湯碗和幾個湯勺,才想起剛才堂姐說讓他喝蓮子粥的事情。略一猶豫,說道:
“把粥留下,你下去吧。”
丫鬟看見走進院門滿臉是血的小少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早就想逃跑了。聽到他的吩咐,立馬把托盤放在桌上,撒丫子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