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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山山脈巍峨高聳,熊踞新野大陸西南寧海國東側邊境,南北走向,是為東拒鄴正國的天然屏障。山脈連錦萬餘裏,峰巒起伏,最高峰為鼎聖峰,位於山脈正北,平日裏隻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頂峰真容。鼎聖峰山林密布,飛瀑奇岩,珍禽異獸,景色幽險奇峻,天下聞名。其得名,卻是一個傳說,曾有位異人於鼎聖峰斷天崖成聖,但此聖跡至今無人能至,皆因人們隻能行到山腰,便因一深不見底的峽穀相隔而不能前進一步,故有人稱之為“聖山”。
在寧海國灤平郡內流經一河,此河源於台山西北隅的泉穴,向西南流出水關彙入淩江。河水涓涓而流,夕陽斜照宛若金線,故名“金水河”,兩岸綠柳一色,清晨更是煙霧繚繞,故被稱作“煙柳金水”,此為灤平郡八景之一。
金水河是灤平郡靳家塢的水源地,更是古城的靈氣所在,河水在城西彙聚一池,每逢夏季碧水荷花爭芳鬥豔,池中遊魚嬉水,水上小船蕩漾,水氣蒸發恰似雲煙,使人置此地猶入仙境。靳家塢便座落在“聖山”山陽,此為西進入台山山脈的必經之路。
灤平郡地廣人稀,靳家塢在周遭百餘裏來說亦是最大的城鎮,通往中腹平原的官路上零星的有幾個驛站,三兩戶拚湊成的所謂村莊。往來商販走卒或進山獵戶,路經此地必到此地補給、打尖或住店。
“小唐,感覺好些了嗎?”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靳家塢練武場的大門口響起。
立於練武場邊的一個少年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從練武場門口向來走來的一個身著綠裝的十四、五歲的少女勉強的笑了笑。
這女孩正是自己靈魂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現在這具身體的堂姐靳千旋。
這具身體是一個名叫靳小唐的少年,在他的靈魂即將消散之際,帶著前世記憶的他占據了這具身體,同時也得到了靳小唐斷斷續續的一些記憶。
既然靈魂沒有泯滅,那麼他隻能接受這個事實,接受這個靳小唐的新身份了。
注視著靳千旋的一雙明眸,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從那斷斷續續的記憶中,他了解到,靳小唐自幼父母雙亡,從小體弱多病,就吃住在大伯家。
大伯家隻此一女,對小唐也是視如己出,堂姐靳千旋更是對他關心備至,有如親弟弟一樣照顧他。前幾日,因小唐病重垂危,靳千旋守在床前不止一次的禱告上蒼,為他祈福平安,偷偷落淚。
雖然此刻靈魂已變,但這些記憶卻仍然明刻於心,這讓在前世從未有過親人的他感同身受。想來,靈魂已逝的靳小唐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智也很成熟,是個極重情義的人,不然也不會有此執念了。
“堂姐,我好多了。”
靳千旋瞧著小唐蒼白削瘦的臉,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三年前偶然間聽到父親與爺爺的談話,她才知道了這個堂弟從小體弱多病的原因。原來她的這個堂弟竟是一個廢脈之人,注定此生不能修煉家族的功法,而且絕對不會活過十八歲。
走上前,將自己的圍巾解下,圍在了靳小唐的脖頸上,有些心疼道:“你的病剛好,這麼冷的天,不好好在家裏呆著,當心再凍得生出病來!我剛才讓廚娘熬了鍋蓮子粥,你回屋喝點兒吧!聽話!”
“呃——好的!”貌似我現在還是個十歲的孩子,一時間還真是很難接受呀!心想著,不禁苦笑了一下。
靳千旋笑眯眯拉過小唐的手,拍拍靳小唐略顯蒼白的臉蛋,說道:“這才乖嗎!”說著兩人穿過練武場大門準備往回走。這時卻有一聲如公鴨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喲!小廢物!你怎麼又來了?上次你還沒被打怕呀!”
靳小唐和靳千旋同時皺起眉頭,向門外瞧去。一個十三、四歲身著黃色勁裝的少年,在四五個家仆的簇擁下走進練武場,神色倨傲的盯著自己兩人。
靳千旋不著痕跡的將靳小唐擋在身後,瞥了一眼來人,擼了擼垂在胸前的秀發,蔑視道:“我當是誰呢!臭鴨子,這句話應該回敬給你才對吧!也不知道上次是誰,被打得哭爹喊娘。”
來人是二爺家的長孫,名叫靳雅致,因名字與“鴨子”諧音,並總愛身穿黃衣,說話聲音也正處在青春期的變聲期,一副“公鴨嗓”。故此,同輩們的給他起了這個“雅致”的外號。
他仗著在同輩人的男丁中實力最高,爺爺又是族中大長老,其父母又極是護短,使他平日裏驕縱霸道,飛揚跋扈,同輩子弟頗多微詞。
今天這靳雅致是故意來找茬的。事情的起因是三個月前的一日,靳小唐在好奇下走進練武場看熱鬧,卻被這裏練武的靳雅致打了一頓,在被靳千旋知道後,立即找回場子,把靳雅致又痛打了一頓。因靳雅致無理在先,被其爺爺罰在祠堂麵壁三個月。
不過靳雅致卻在麵壁的三個月中機緣巧合下,竟然將彙鼎之氣修煉到第五級。
麵壁的懲罰剛剛解禁,他便按捺不住報複的心情,想到練武場去欺負一下其他人解解氣,不想卻是冤家路窄,正好在練武場門口碰到了正要回家的靳千旋姐弟,立馬上前攔住。
聽到靳千旋的諷刺,靳雅致意外的沒有發火。隻說道:“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跟我過兩招!”
“我們要回家吃飯,現在沒空!小唐我們走!”靳千旋心想著靳小唐身體剛好,不宜在外麵長呆,況且家裏蓮子粥已經熬好,再不回去就要涼了,因此沒想理這渾人。說罷,拉起靳小唐手就準備往外走。
“想跑!沒那麼容易!”靳雅致不由分說,集氣於雙手,凝起手刀便朝姐弟兩人胸前襲來。
靳千旋聽聞掌風,三月前與其交過手的她忽覺不妙,大聲道:“不好!小心!”
說罷集氣於雙腿,單手拽過小唐,向後跳入場中。
靳雅致得理不饒人,趁勢飛身向前,在空中一個魚躍翻滾,右腿朝靳千旋立劈下來。
靳千旋連忙用右手將小唐推出場外,側身相向對方立劈而來的腿,集氣於左臂,打算防住這一勢大力沉的一招。
誰想,靳雅致未等招式用老,在右腿與對方手手肘即將觸碰的刹那,左腳泛起黃光向靳千旋左肋踹去。靳千旋的手肘隻感覺對方褲角輕輕一觸,便覺左側腰腹一股銳氣傳來,想躲卻已來不及了,左肋處劇痛傳來,向旁摔去。
腦中感覺一陣眩暈,等她清醒過來,發覺自己已側臥在地上,身下還壓著一人,還沒等看清被壓的是誰,胸口一燥熱湧來,喉頭一甜,噴出了一口鮮血。
靳小唐在被堂姐推出後,還沒等站穩,就感覺被一人撲倒,隨後便被噴了一臉熱乎乎的液體。
“彙鼎之氣五級!”看著靳雅致左腳泛起黃光的瞬間,場中所有的人心中不免同時想到了這種可能,一臉的震驚,原因是隻有修煉到彙鼎之氣五級時,才會產生屬性光芒,剛才靳雅致身上發出的光芒正是土係丹鼎的特有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