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逝者東去·一、(2 / 2)

雲彩麵色凝重,東張西望:“到底怎麼回事?麗兒呢?喂,麗兒,我在這裏。”,她一眼瞅見擠在人堆中的麗兒,忙招手:“快過來,過來。”

人堆中的老板娘忽然認出了麗兒:“這不是那個常來莉莉家的女孩兒嗎?喂,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的朋友,為什麼自殺?”

老板娘的這一聲呼叫,不亞於是打了個廣告,嘩啦啦,麗兒身邊圍上許許多多的人。

一個眼鏡姑娘拉住她,掏出一張名片:“請看看,我是‘都市新聞’的文字記者,請談談莉莉之死,我們付稿酬的。”

這邊,一個斜挎包的小夥子不甘示弱,等於是直接將麗兒從她手中搶過去,握住麗兒的手也掏出張名片:“我是‘今古傳奇’雜誌的記者,請”

“對不起,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麗兒打斷他的自我介紹,走向雲彩,一下抱住了她,三女孩兒緊緊相擁地緊抱著,鳴咽著,引得鄰裏多情善感的女孩兒們,也淚眼滂沱。

警察忙完後,蒙著白屍布的莉莉被擔架擔了出來,所過之處,人們紛紛避讓。

路過三女孩兒身邊,卻被她們鳴咽著攔下,死活要看上莉莉最後一眼。頗感為難的法醫們都搖頭,因為,誰也沒權利這樣做。

再說,誰也不知道三女孩兒與死者之間的具體身份。

僵持間,屋子裏最後撤出的警察出來了,一問之下,便有人向她們走來。

一位中等個子的警察走到麗兒身邊,立正敬禮:“是麗兒姑娘吧?莉莉死了,我們都為她感到難過和悲傷,年輕輕就走上上這條不歸路,都是罪惡的毒品給害的。”

麗兒楞住了,這不就是那位滿麵絡腮胡子的藝術家嗎?

藝術家刮了平時喬裝打扮的絡腮胡,身著筆挺的警服,顯得年輕英俊多啦。“都怪我,跟丟了她;要不,她是不會死的。”

警察難過的搖搖頭,沉默會兒又說:“年輕人啊,80後啊,為了生活身陷毒品,給政府講清楚,是可以輕判的嘛,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呢?”

說畢,他慢慢掀起了白得驚心的掩屍布。

淚花溢出麗兒眼簾:莉莉就像平時睡熟了一般閉著眼睛,不同的是,眼睛周圍全是瘀血,整張臉,因毒品猛烈的肆虐和痛苦的掙紮,顯得那麼扭曲和歪斜。

而頸部呢,則遍體鱗傷,全是她用自己的雙手抓出的血跡和指甲印……

警察輕輕蓋上了白布,法醫抬走了擔架。

三女孩兒重新擁抱在一起,年輕的身子,在冬日中不懈的顫抖,為了一個年輕靈魂的悠揚遠去。

哦,莉莉,你就這樣走了?你真的走了?我們不是說好還要一同春遊,去登山望水?我們不是說好生活再艱辛再困苦,也要唱著歌兒前進?

我們不是說好我們一輩子不分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好好的生活,直到海枯石爛?

我們不是說好陪你回家鄉,為你姥姥帶去泛香的天藍色絲花圍巾?

想起和莉莉最後在一起分手時的那刻情景,麗兒肝腸欲斷,痛苦不堪。三女孩兒哭一會兒,雙雙相擁著蹲下,又繼續鳴咽。鄰裏們都默默的看著她們,搖頭歎息。

警察也要走了,藝術家湊近麗兒輕輕道:“姑娘,別太悲傷了,斯人已去,自重為宜,如果你有時間,明天上午請到市局二科來找我,我有重要的東西轉交給你。”

這句話,不亞於是在麗兒耳邊扔了一顆重磅炸彈,麗兒停止了哭泣,抬起了頭。

警察走了,鄰裏們也漸漸散去,留下老板娘獨自發呆:“唉,莉莉還差我三個月的房租喲,房租沒收到,這房子也成了凶宅,還再租得出去麼?我怎麼這樣倒黴喲?”

當晚,三女孩兒在一起反複的猜測:“有重要的東西轉交給你。”,這不是明白告訴麗兒,莉莉有什麼東西留了下來嗎?什麼東西是重要的呢?而且是指明轉交給麗兒?

朵兒忽然有些害怕的說:“哎呀,莫不是莉莉怕自己一個人孤獨,故意留下什麼指控麗兒的東西喲?”

雲彩也瞪大了眼睛:“不會吧,莉莉不是那種人的。”,“那到底是什麼重要東西呢?還要麗兒親自去局裏領?”朵誰知,從不知害怕的雲彩,也害怕起來,吞吞吐吐的付合道:“要得,我也看不去為好。”,麗兒不解的望著二女孩兒:“為什麼?你倆怎麼越說越玄乎?弄得我都沒勇氣啦。”兒害怕的噓噓氣:“麗兒,我看不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