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孝兩難全(1 / 3)

情孝兩難全

自從上次在木青雲身下劫後餘生後,我就患上了一種獨特的心理病,被我取名為“木青雲恐懼症”,隻要碰見木青雲,我的神經就會反射般的想掉頭走,若是被抓住了,也會反射性般的想往茅廁跑,因此,碰到他的話,就意味著茅廁。

有時候被他攔住了,走不得的時候,我才會跟他說一句話,而且那句話早已是經典無比:“堂兄,有事?”其實我的意思是:堂兄你有事,應該去看大夫。不過那麼遠久的時代,心理學應該不發達吧,貌似對於他這種病人也救治不了,看來,木青雲你這輩子注定是好不了的。

通常遇到我這樣一問,他也是經典性地回我一句:“沒事。”然後又想往我身上那邊一靠,次數多了,我還也會條件反射般地移開,隨即某人撲了個空。隻想起當初,他一靠到我的肩上,埋首在我的脖間,又是一舔。我當時就想:他前生定是一條狗,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喜歡舔人?

但是這一次,他撲空了,臉色變得很是失望,“堂妹,堂兄就是如此惹你討厭?居然要躲開我?莫非,我這個當堂兄的就是那麼惹你厭嗎?”他酒醉後將我壓在身下的那晚所發生的事,他似乎忘了。麵對失憶了的人我要淡定,至少自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於是,我臉部肌肉抽筋般的笑了,因為對著這樣的人,我無法想對這其他人一般自然地笑。看著我那樣的笑容,他抽著吐出的青筋,作嘔吐狀,“你笑得讓人想吐。”

沒辦法,對著你這樣的人,我無法正常地笑,我很想這樣告訴他。

他見我並沒有回答他,一臉的痛心,“你這樣教我如何將你送進宮裏去呢?”笑容斂去,“那就別送吧。”

“那可不行,皇上都已經將聘禮送來了,下個月你就得到宮裏去了。”一臉天真的笑,卻掩飾不了目光中所透著的奸詐和得意。

心裏一窒,想不到這一天居然離我是那麼的近,我該如何是好。

他突然猛地向前從背後摟住了我,一手從後伸向我的下巴,狠狠地抓住,我連呼吸也苦難,隻聽到他在耳邊用他低沉的聲音道:“不知道堂妹你,大婚當日又是如何地好看呢?哼哼……”他的冷笑得讓我發毛。

那一刻將我鬆開,我才得以呼吸,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一大口一大口地呼吸,就像是剛被人從水裏抓到的魚遇到水,拚命地往水裏鑽。

“堂妹,快要成婚的你,還是好好地準備吧,要不然,被皇上嫌棄了,你就永駐冷宮,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了。”他笑得很歡,像是發自內心的笑。

看著他的背影,我很是不懂,為什麼每次我犯窘,或是看到我很痛苦的時候,他的臉上盡是帶著愉悅的笑容,我似乎跟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每次提到我的娘親,他總是帶著一股想將其碎屍萬段的感覺,我的娘親莫非跟他有什麼過節嗎?這有待考證。

將具體的事情都寫在小紙條上,將其卷好,塞進了小衣腳上的小信筒裏,雙手一捧,往上一扔,白色的鳥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晚上的時候就收到了希曄的回信,他隻叫我一如往常,而其他的則有他安排,隻管放下心來等著好消息。

此時的蘇琳,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成為了沫兒的幫手,我的貼身婢女,當然,這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之下,木敬騰拗不過我才答應的。

半個月後,宮裏傳出消息,說皇帝的奶奶,也就是太皇太後,她薨了,原因是中風而死,從中我嗅到了詭計的味道,這應該是希曄叫我放心的原因吧。

那個太皇太後,我是見過的,就在木青雲告訴我大婚之後的不久之後,我就被俺太皇太後給召進宮裏。她是個慈祥個老人,舉止中無不透漏著與平凡老人家的和藹、親近,但是為了給我拖延時間,她成為了犧牲品。

皇家中人一旦薨了,皇帝定會舉國同哀,百姓一個月內不得嫁娶,而作為皇帝,更是一年不得進行婚嫁之事。就這樣,我的婚期延後了一年之久。

雖然婚期延後了,但是我的自由還是給禁錮著的。晴嵐偶爾會回木家來省親,當然少不了就是跟她一聚。特別是這次,她主動跟我說起木家跟洛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