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不起浪
希曄曾經答應我會教我彈那首莫相離,由於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見麵,隻能在醉仙樓留一個房間,以便他來教我彈琴。但是由於本人的手實在是太笨拙,老是會漏彈幾個音節,結果我的師父——希曄隻扔下五個字給我:朽木不可雕。
我是那不服輸的性格,卻無奈某人一味兒地認輸,我注定跟那琴的七跟弦無緣。但是我還是不死心,拚命地纏著希曄要他教我,無奈之下,他隻好教我。他教我,卻無棱兩可。
我很努力地學著彈,但是我卻怎麼也學不了:不是琴弦劃傷了我的手指,就是我將琴弦弄斷了,在一旁看著的希曄隻好無奈地搖頭道:“你前生定是跟琴有一段非凡的因緣,否則有怎會如此傷害著彼此。”
於是我忽略掉希曄的話,埋頭苦學,慢慢地我發現希曄老是看著我,似乎老是在盯著我的嘴來看。
一天,某人終於忍不住發問了:“希曄,你為何老是看著人家的唇,莫非,你……”該人很是專業地裝羞,那臉紅得跟那紅花兒似的。
而被問的那個人一下子就懵了,連忙擺手,“我沒其他意思,隻是覺得你的唇形甚是適合吹笛,我隻是想,若是你學吹笛的話,效果可能更好。”
然後聽了這話的某人在一個勁兒地愣著,原來自己會錯意了……
過不久後,希曄果然派人來送上一根笛子來,笛身光滑卻帶有點點的斑點,應該就是湘妃竹做製的,造工精細,兩端各有金線纏於其首,而在笛子的一端則刻有“依”一字。聽說湘妃竹是舜的兩位妃子娥皇女英的淚所濺而成的,那也的確,點點的斑點,就像淚水打上去的。輕輕吹起來似乎亦非一般的動聽,我毫不猶豫嘀將其放到一個錦盒裏收藏著,如此精美的笛子我怎敢胡亂吹奏?
夜裏,希曄便很按時地到我的房間來教我笛子,由於我不舍得拿那麼精美的笛子來練習,便差人到外隨便給我買了一根笛子回來練習,而希曄也很快地發現了。
“怎麼不拿我給你的那根笛子的?”他揚起頭來,奪取了我手中的笛子。
“那麼漂亮的笛子拿給我當實驗品,我可不舍得,我得等功夫深了的時候,我再用它。”希曄笑了一笑,我很不爭氣地被他的風姿給迷倒了——一直沉醉他的笑容裏。
頭被推了推,我隨勢向那個方向一傾,神誌成功地恢複起來。“你怎麼還是那麼容易看著我發愣吖?”我僵硬地扯動了嘴角邊的肌肉,笑了笑,沒辦法,誰叫你長得那麼有魅力呀?
“笛子是我親手所做,若是你不拿來用的話,那豈不是就浪費我的一番心思了嗎?”原來如此,難怪會笛身上會有“依”一字。
話說,看來我真的對吹笛很有天賦,緊緊幾天,我就能吹奏那麼一小段了,當然,這點還得感謝一下那個晚上就來造訪教我吹笛的希曄。
終於可以拿出那根斑點笛了,我經常在自己的院子裏練習著,而霖鋃也時不時地過來我的院子隨著我的曲子而舞劍,雖然,我隻會吹莫相離。
如平日一樣,我坐到院子的大石上練習著吹笛,不遠處,霖鋃在揮動著他的刀,自從神逢會的那天我被銀給虜去,霖鋃就開始努力地練武。看來,那天給他的打擊還是蠻大的,他在同齡人中,武功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正在我吹得起勁兒的時候,幾道掌聲,繼而木青雲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在我的院子裏響起:“好好好,甚是好,果然來了一段時間終於有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了,以後嫁到宮裏,也不會丟了我們木家的臉,奈何總是吹著莫相離呀?莫不然你隻會此曲?”
一下子被戳到了自己的短處,氣上頭來,我決定不理會他。
“喲,兩姐弟的感情可真好,一個吹笛,一個舞刀,唉,若是一對戀人的話,定會羨煞旁人的。”他繼續說著,似乎不知道什麼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