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與不瘋,又能如何?在你的眼中是我瘋了,那我便瘋上一次又能如何?”李潭林搖了搖頭,他並沒有對南靈王的話語產生質疑,甚至言語中還參雜著一種難以訴說的苦痛。
南靈王見狀,眼睛微微一眯,竟詭異的平靜下來,他重新盤坐在地,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麵前那一眾人等,眼中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神色道:“既然你都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那就說吧,我也很好奇,你就算是說出來了那一切,又能如何?充其量不過是多一些炮灰而且,在主上的麵前,在這天地大道的麵前,你等不過螻蟻罷了,還妄想登臨巔峰,實在可笑。”
說完之後,他便幹脆閉上了雙目,看樣子是不想再說哪怕一個字。
李潭林不為所動,輕歎一聲之後,便緩緩道來。
隨著他的話音回蕩,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結局,正緩緩的出現在他們麵前,而隨著那結局越發的清晰,他們已經度過了千百年,磨練了千百年的,並且將還會繼續支撐著他們千百年修行的道心竟開始有了曾經完全不曾有過的動搖。
裂痕,一旦出現,想要再彌補起來,便已難如登天!
他們沒想到,自己生活了一生,為之努力奮鬥了一生的地方,到頭來,竟然隻是一場夢。
或許,是夢的話,也要比現實更好一些。
這個世界,是一個被遺棄的世界,與其說是遺棄,更不如說是流放,甚至於——監獄。
他們生來便是這監獄中的一員,被囚困在這個偌大的天地中,被一道道無形的規則所束縛,絲毫看不到明天的希望。
為何千年來再也不曾有過武皇的出現?
因為這裏是監獄,想要從武烈巔峰突破到武皇所需要的天地間最神秘的玄黃之氣,已經被無形的世界屏障所隔絕,當千年前最後一絲玄黃之氣被消耗完後,這個世界就已經失去了誕生新的武皇強者的能力。
既然是監獄,那千年之前突破武皇境界,成功擊碎世界壁壘飛升而去的絕世強者,他們又到底去了何方?
他們的確是離開了這個小世界,離開了這個囚困著他們的地方,但是在這監獄之中,從一出生就會給你打上一個抹不去的烙印,除非實力足夠強,否則,在上界的生活,也定會極為艱難,脫困而出,有時候也不見得真的就是一件好事。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壓迫,而有壓迫自然就有反抗,被囚禁在這個小世界中的人,並不會真的就放棄了出去的想法,他們在暗地裏集結著。
在千年前,還有上界的人在時時刻刻盯著這裏的一舉一動,偶爾打開的天門也可以保證玄黃之氣的供應,而在千年之前,某個很特殊的時間開始,上界之人就再也不曾出現過。
他們盡管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清楚,這恐怕就是他們突破小世界的機會了。
為了這個目標,暗地裏,他們已經籌備了太久太久,直到百年前,他們才終於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土著麵前,因為他們需要幫助,需要那些明悟了世界規則之力的土著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