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師叔,師父,讓你們擔心了。”江夜淩空虛度,來到陸悼等人麵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平日裏總是板著個臉,看起來好像一個脾性強硬的古怪老頭一般的陸悼此時竟是展露著很燦爛的笑顏。
他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李潭林和秦寰秋等人臉上的那股混合了驕傲自豪的笑意。
“好,好,好!”
李潭林一連說了三聲好字,作為天衍宗輩分最高的長者,他來到江夜麵前,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喜悅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假的。
江夜此刻也不由有些害羞起來,畢竟是在這麼多長輩的麵前,會有這樣的感覺,也的確不足為奇。
看著天衍宗眾人臉上那濃濃的喜悅,即便是上三宗的長老,也一個個不得不悄然歎息一聲,對天衍宗再也沒有任何想法,有的,就隻剩下疑惑。
畢竟他們這次來覆滅天衍宗的計劃從一開始就很是倉促,本來對這事情他們也沒想太多,有上界的使者前來,別說一個早就到了覆滅邊緣的天衍宗,即便是將下九宗完全屠滅,他們也不在乎。
讓他們真正在意的,也就隻有如何能夠有足夠的實力進行突破,並且飛升到他們夢寐以求的上界的方法。
這個世界已經有太久太久沒有一人能夠成功飛升,修者的實力似乎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手掌死死的扼著,武烈便是盡頭,沒有了提升的可能,這一點發現讓幾乎所有人都慌了。
尤其是那些存活了太久,曾經目睹過千年之前修煉之勝景的強者們更是如此。
是人就不想死,修者也同樣是人,隻不過相對普通人,他們的生命顯得有些漫長,然而這樣,他們就更加不想去死。
隻要有任何一點希望,都足以讓他們幹出來連自己都覺得恐懼的事情。
比如,覆滅一整個宗門。
等天衍宗的眾人終於平靜下來之後,他們轉身看向身後的那些強者們,眼中便都帶著一絲雖淡,卻化不開的仇恨。
許久之後,李潭林歎息一聲,向眾人招了招手道:“有些事情,到了現如今,也該是你們知道的時候了,跟我來吧。”
說罷,他一馬當先,帶著眾人回到天衍宗內,直奔著一處險峻至極的山峰而去,那山峰看起來便如同一根鋼釘,以萬鈞之力嵌入到地麵之中,山體呈現出一種嚴肅至極的鋼灰色,冰冷,並且無情。
這山峰便是天衍宗用來關押重犯之處,天刑峰,百年來,天刑峰也終於又迎來了它第一個客人——南靈王。
一道道身影落在天刑峰的底端,在這裏,有一潭綠的如同墨汁一般的湖水,湖麵中心,便是天刑峰的底部,那裏最多也不過隻有三丈方圓,一根根足有手臂粗細的鐵鏈將天刑峰牢牢的纏住,另外一頭則被以一種極為奇特的方式捆著一個人。
即便是實力強橫無比的南靈王,在這個結合了天地以及陣法的刑罰之地,也顯得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