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宇咽了一下口水。
出乎他的預料。
鍾浩宇忽然說:“柔月,我去洗個澡。好嗎?”
她愣住了,然後點點頭。
柳柔月躲在被窩裏,隻露出一個腦袋,她羞紅著臉說:“浩宇……”
她的意思很明了,鍾浩宇上了床,蓋上被子才躲下,柳柔月已經卷了過來,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身子。
“柔月,你怎麼了?”他問。
“求你,要了我,好嗎?”她忽然間變得憂傷了起來。
“柔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把她的手拉回來。
她卻流下淚來,說:“如果你不要我,我害怕將來某一天別人會把我要了去。我不希望我的第一次被無恥的人強行奪走。”
“傻瓜,怎麼會呢?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隻要你願意,我每天晚上都可以過來陪你。”他捏了一下她高挺的鼻子,說。
“你知道嗎?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每一次雖然到最後都能化險為夷,可是那些事經常在我的腦海裏盤旋,我每想起一次,都感到特別的害怕。所以,要了我,好嗎?”她說著,又吻了過來。
鍾浩宇坐起來,柳柔月亦坐了起來。
他看到了她完美的身軀,然後微微一笑,說:“柔月,你很美。可是如果現在我要了你,我覺得那是對你的一種傷害。”
他替她穿回了睡裙,緊緊的摟著她:“柔月,你放心,你一定會是我鍾浩宇一個人的。隻要我們堅持著我們的信念,我們就能一直走下去。”
她隻好點點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說:“謝謝你。”
但是她的心卻糾結著:“浩宇,他還是不明白。如果沒有螺星生靈給予的能力,也許我早就被人侮辱清白了。想想真害怕。但願一切都好好的。”
他們緊緊相依著躺在床上,過了一會,鍾浩宇就到客廳裏睡去了,他擔心柳柔月會一個晚上都沒法睡覺。
盡管如此,柳柔月獨自躺在床上仍無法入眠,她輾轉反側,她的心飛向了其他地方,她在想海龜的事,在想螺星生靈去了哪裏,它們還會不會回到她的身邊。
隻是,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帶著糾結的心情,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漸漸睡去。
當她醒來時,已接近中午時段,鍾浩宇已不知何時離去,他留了字條放在客廳的餐桌上,交待她要記得吃飯,飯菜早已做好,放在鍋裏保溫著。
她捧著字條,感到十分的幸運與幸福。
她對著鏡子換衣服看到小海螺吊墜時,心又沉悶了起來,因為她又想到了仍關在趙老板家裏的海龜!
對於如何把海龜救出來,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柳柔月沒精打采的去了花店,花店裏似乎死氣沉沉的一片。
換作平時,肯定能聽到呂小芬快活的哼著歌曲,或者播放著舒緩的音樂,但今天的氣氛點不大對勁。
呂小芬不知為何在唉聲歎氣。
“真是氣死我了!本來好好的機會,現在沒了。”呂小芬發著牢騷,一會又怨天尤人。
“小姐?怎麼了?是誰欺負你啦?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去!”柳柔月半開玩笑對她說。
聽得好友一問,呂小芬長歎一聲,又埋怨個沒完沒了。
原來,趙老板已經計劃好了要同她去國外旅行,她一直期待著去馬爾代夫,豈知趙太太得知自己的丈夫要外出,硬纏著要帶上她,結果是,呂小芬無緣這次美好的旅行了。
“算啦,以後讓他再帶你出去就行了。”柳柔月安慰道。
“他平時要忙公司的事,到處跑來跑去處理事情,這次好不容易抽出多點的時間,誰知……”呂小芬一邊說一邊哭喪著臉。
“你也讓人家正牌妻子享一下福嘛!真是的。這麼小氣!”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氣。”呂小芬說著,擺弄她心愛的花兒去了。
柳柔月這時想到,既然趙老板全家都外出了,這麼說來,關押海龜的豪宅裏一定沒有人。那麼,她可以去看望海龜了!就算他家的大門緊閉,她也要想方設法鑽進去,破了他的窗她也不怕!
此想法一出,她開心極了,恨不得馬上飛到豪宅裏去。
她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歡快的歌曲。
呂小芬盯著她沒好氣的說:“我的大小姐,沒看見我正悶著嗎?你一個人哼哼的唱歌,又想到你跟你的鍾浩宇歡快的時光了嗎?我現在孤獨得很,你這不是存心氣我嗎?”
她擠出笑臉說:“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情不自禁嗎?再說了,我總不能陪著你黑著臉吧?要不這生意該怎麼做?”
“隨便你了。但是不許再唱歌,唱得我心裏煩躁!”
“遵命!老板娘!”
下午,她同呂小芬說有事就離開了花店。
她去到了趙老板豪宅所在地。
她站在附近靜觀房子的四周,發現房子的四周都有監控,這是件麻煩事。
就算無人守候在此地,趙老板回家後隻要調出監控視頻,馬上就能知道誰來過。如果要偷走海龜,她估計很快就會被趙老板抓住,憑著他的本事,簡直無所不能。
但是她答應過海龜要救它,怎能言而無信?就算被發現她被抓住了也沒所謂,隻要海龜能回到屬於它的世界海洋世界!她又想到,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是誰能幫助她呢?她首先想到的是鍾浩宇,但又害怕連累他。這事,真讓人糾結。
她忽然靈光一閃。
“對啊,為什麼不找方記者呢?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新聞!找她報料,到時候肯定會引來人們對趙老板的譴責,說不定趙老板被言論打倒,就會大發慈悲將海龜放了。”她自言自語的說著,“對,就這麼做!”
“柳雪兒,你一個人在這幹嘛呢?”長傷疤忽然站在了她的身後,微笑的問了她一句。
“嚇死我了!”她轉過身子看到是這個令他厭惡的男子後,生氣的說著,“別再叫我柳雪兒,我叫柳柔月!”
“要進去看望海龜是不可能了,這裏果然有人守著,而且還是長傷疤,她害他進過兩次看守所,這個人一定恨死她了,一定會想辦法折騰她。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遠離這個男人,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想著。
長傷疤卻有禮貌的叫住了她:“柳柔月,真對不起!”
她停下了腳步,這個混混竟然同她說對不起!實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長傷疤走到她的身旁,說:“你是想看海龜,對嗎?”
看她不作聲,他又說:“如果你想看海龜,我可以帶你進去。”
她冷冷的問:“為什麼要幫我?”
她覺得,長傷疤一定有什麼陰謀,所以她不能輕易的相信這個男人!
“其實,你把我帶進去後趁機傷害我,對嗎?”她盯著他問。
長傷疤馬上搖頭,說:“柳柔月,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想幫你。”
“為什麼?”
他是什麼人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我隻想重新做人,我知道現在很難讓你改變對我過去的看法,但是我是認真的。請給我一個機會!”他認真的說著,表情真誠。
柳柔月被他弄糊塗了,分不出他是真是假。但他對她做過的事,她不可能忘記!
“我想,我們永遠都不要活在過去的記憶、過去的痛苦中,未來還有很長的路,我真心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他忽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柳柔月掃了她一眼,表情冷漠的問:“你說這話是在作生與死的告別嗎?而且我現在過得好得不得了。”
嘴裏雖然這麼說,但長傷疤說這話讓她很吃驚。
“也許他說得對,我不該活在過去的痛苦中。”她想。
“你說你帶我去見海龜,這到處都是監控,趙老板發現後能放過你嗎?”她問。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看她肯讓自己幫忙,他感到輕鬆也不少,這說明她至少原諒了他一些。
“你先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
“我這就去關了監控,要是趙老板問起,我就說停電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柳柔月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長傷疤果然去關了監控,回來後說:“真的很抱歉,我隻能關二十分鍾的時間,你抓緊時間吧。對了,有一點要注意,絕對不能拍照和攝影。”
“為什麼?”
“趙老板這個玻璃缸不是一般的魚缸,隻要一拍照或者攝影,就會觸發報警,從而啟動裏麵的係統,將信息傳給趙老板。”
柳柔月謝過了他,匆匆跑豪宅裏去了。
長傷疤留在大門處守著。
海龜精神委萎靡,看到柳月後很是開心,它以為她這次是來帶它回大海的。
柳柔月感到非常的抱歉,隻能說爭取以最快的時間救它出去。
“謝謝你了。”海龜的期待又變成了失望。
時間過得很快,長傷疤已經走進來同她說是時候該走了,柳柔月不得不同海龜道別。
離開的時候,柳柔月說:“謝謝,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