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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雖然,陳狗爺在店裏很豪爽地要辦冬至節,退出了打折活動,還要讓食客們等著品嚐他們的菜。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們要每桌做四個菜,時間就長了去了。此時是中午十一點,他們的菜一點能上桌就不錯。

很多願意捧陳狗爺場的人也就踏實下心來等了;一些新食客初來狗肉鋪子吃狗肉,或者還有其他安排,他們也不在乎省下兩錢。這些人也就不願意繼續等了。

所以,一部分食客吃完就走了,還有一些新的食客過來吃飯。

田老鼠看著狗肉鋪子裏人來人往的,不禁跟其他廚師小聲叨念。

“這也就是陳老狗事多,好像那些食客多給他麵子似的。這年頭顧客都是大爺,誰願意等他做的幾個菜呀。也就是我們這些老兄弟陪著他玩了。可他陳老狗偏偏還自命清高,看不起我們來了!”田老鼠不滿地說道。

“好了,老鼠,大家湊到大鍋鋪就是緣分,你就別較真了。今天,我看陳狗爺有點玄呢!”另一位瘸腿的廚師接了他的話。

“有什麼可玄的,老羊,你倒是比我還膽小了!”田老鼠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

老鼠和老羊就算是大鍋鋪最凶殘的廚師了。雖然,其他人也都是半斤八兩。可是,這幫人總覺得他們倆才是最造孽的廚師。所以,老鼠找機會就得刺其他廚師幾下子。

這幫黑衣廚師正聊著呢,突然有個背包客風塵仆仆地走進了這家狗肉鋪。

門一打開,就帶進來一股寒意。

那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客人朝著這幫黑衣廚師看過來,很客氣地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

剛剛帶頭的黑衣廚師老魚也僵硬地衝著他點了點頭,就算是還禮了。

田老鼠忍不住問:“魚爺,這是誰呀?你認識麼?”

“都裹成這樣了,我哪裏認得出來呀!隻是這個人肯定是個廚師,哎,怎麼看怎麼眼熟呀,他是誰來著?”魚爺一臉糾結地看著他。

其他黑衣廚師也順著人看過去,隻見那個捂得嚴嚴實實地背包客,在鋪子裏看了一圈,直接就向著何老爺子那桌走了過去。

何老爺子在大鍋鋪裏,其實地位還是挺特殊的。

他不殺動物,他是做藥膳的,粥裏會放蟲子。

大鍋鋪這些殺氣重的廚師,有個小毛病就找他去要碗藥粥吃。所以,這些年下來,大家才能相處得不錯。

其實,寇媛媛猜得還真挺準的。何老爺子就是做這些大鍋鋪的廚師和夥計的買賣的。

不是大鍋鋪裏這些殺氣中的人,普通的人誰敢吃碗裏帶著蟲子的粥呀?

“舅舅,您怎麼來了?”趙斐然忍不住問道。他可沒跟二舅說,今天會帶著寇媛媛來大鍋鋪。

“還我怎麼來了?我給你安排好的時候,你小子猶豫不決,我都走了你又一個人帶著那丫頭來了。我能放得下心麼?”那人粗聲粗氣地說著。

“……”趙斐然老老實實地看著他也不還嘴。

家裏人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他。看著二舅舅為了趕路,一臉疲憊的樣子,趙斐然忍不住有些心疼。他很快就給二舅舅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狗肉湯,讓二舅舅先喝點熱湯,趕趕寒氣。

何老爺子看了他半天,又聽著他的聲音,這才認了出來。

“你居然就來了?得,等會那邊的黑皮認出你來,我老頭子今天就有樂子可看了。那幫人是不會讓你走的。”何老爺子壓低聲音說道。

他跟顧二是忘年交,顧二對他又有救命之恩。何老爺子當然不會輕易拆他的台。

“嗬嗬,今天大概用不著我出手了,那幫人也會老實的。”顧二爺很淡定地說道。

他直接就大咧咧地背著那些黑衣廚師們坐了下來,摘下口罩喝了一大口趙斐然遞給他的熱湯。熱湯一下肚,他總算是溫暖過來了。再細細一品,嘴裏的這口湯這叫一個鮮美。

“陳狗爺這狗肉菜做得真是沒的說。”顧二爺一臉懷念地說道,然後話鋒突然一轉。“不過,我們家的那小丫頭也不是吃素的,指不定今天誰能笑道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