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不舍拒絕,便開口妥協:“再寫三輪,最後一輪,每人可以寫一個想寫的字,不會寫的可以問我,我來演示。”
學生們歡呼雀躍,教室裏一下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把隔壁正準備打開課本的一班學生羨慕得不行。
“怎麼了怎麼了?今天,一個個像丟了魂!”嚴夫子敲著戒尺肅起了臉,學生們作小鵪鶉狀。
玉芽才不怕嚴夫子,她可知道嚴夫子是紙老虎,一點都不嚇人。
“夫子,我有話說。”玉芽朗聲道。
“趙玉芽,你要說什麼?”
玉芽站了起來,“夫子,初班的李夫子讓學生們在木板上寫字,我們也參與了,但剛寫上一輪,就上課了。”
“那意思是你們還有些意猶未盡嘍?”嚴夫子還是肅著臉,玉芽一點都不帶怕地點了頭,“嗯,是這樣。”
“那你們還想玩嘍?”
“是的,還想玩。”
剩餘端坐的學生看看玉芽,又看看嚴夫子,個個神色掙紮片刻,便閉上眼睛點頭。
“是的,夫子,我們想玩。”
“是的,想玩。”
……
“好啊!”嚴夫子像要生氣了,學生們屏住了呼吸,下一刻,“哈哈哈,玩是天性,更何況這是學習,等等,讓夫子舍下這塊臉皮問問李夫子願不願意帶你們吧!”
嚴夫子說完便開門離去,留下這七個學生麵麵相覷。
嚴夫子突然的變臉讓學生們一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有些玄幻。
“叩……叩……叩”蘭兒看見門口的嚴夫子,立馬把炭筆遞給了身邊的學生。
“嚴夫子,您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您。”
“真是巧,我也有事找你呢。”嚴夫子捋上自己稀拉的花白胡子。
蘭兒:“那您先說?”
嚴夫子的動作一愣,“你先說,我這是小事。”
“那在下失禮了。”蘭兒一拱手,開始道:“下午的這兩堂課我想帶孩子們出去?”
“去哪?”
蘭兒把自己的教學計劃和想法一說,嚴夫子捋胡子的手停住了,大聲誇讚道:“好主意。不過……”
“不過什麼?”蘭兒虛心請教。
“若是帶上一班的學子一道兒去就更美了。”說完,嚴夫子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蘭兒自然願意帶所有的學生去,但人多了,她有個顧慮,“夫子,您看,這二十五個學生一起出去,是不是再請兩個人跟著比較好?”
“這你考慮得周全。咱們把老郭和臻娘叫上。”
“叫上什麼?”路過的村長聽到學堂裏的熱鬧,便走進來看看,正好被嚴夫子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