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知道,這樹幹竟然好像是有眼睛一樣,在空中驀地轉彎,再次對著李存德飛了過去,原來是這於嬌文隔空出掌,使得這大樹杆在半空中改變了方向,再次向著李存德飛了過去。
李存德連忙撒腿就跑,他知道這樣的對手自己不可能對付得了的,但是,也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感到背心一痛,隨後一股大力從自己的後背傳了過來,他的腳下一滑,一跤摔倒在地上。
不過,李存德的頭卻並沒有撞在地上,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那粗大的樹幹已經從他的前心穿了出來,刺入了地上,他就這麼斜斜地被樹幹支撐起了自己的半邊身子,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張乃勳驚呆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神奇的女子,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如同天羅仙子一般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施展出如此的神技來。
張乃勳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但是傷口實在是太痛了,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低頭一看,那原本被布卷住的傷口又開始出血了。
於嬌文看見張乃勳的傷勢,也不由得歎息了一口氣,鮮血還是汩汩地往外流,一個人的身體,就那麼點大,縱使七尺男兒,渾身上下又能有多少血可以流,如果張乃勳身上的鮮血流幹淨的話,那麼他的性命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於嬌文也不由得開始擔心了,於嬌文將裹住了張乃勳的布拿了下來,那傷口的血就開始愈發洶湧地向外流淌了。於嬌文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了一種黑灰色的藥粉,一下子就倒在了張乃勳的身上。
張乃勳頓時感到傷口劇痛,就連肌肉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奇跡出現了,原本還流血不止的傷口竟然漸漸地平複了下來,這讓張乃勳有些驚喜。
“這,這是什麼藥啊?” 張乃勳不由得開口問了起來。
於嬌文笑著說道:“這是十灰散,是用大薊、小薊、荷葉、側柏葉等十種藥物,燒成了灰燼之後,將那灰燼研磨成很細很細的碎末,然後用紙頭包起來,放在碗裏麵,蓋著蓋子,放在地上一晚上,將火毒驅除了之後,就將白藕搗汁或蘿卜汁磨京墨半碗,就差不多了。”
張乃勳聽到這裏不由得驚歎道:“這藥物,竟然會有如此神奇嗎?我一直都聽說,這個世上有一種人是煉藥師,難道,你就是煉藥師嗎?”
於嬌文看見張乃勳竟然說得出自己的身份,就笑著說道:“看來,你這個人還不算是太笨啊,你竟然說得出我是一個煉藥師?看來我也沒有白白地疼你啊。這十灰散原本是用來內服的,不過,對於我來說,我已經改善了它的配料,所以改成外敷的藥物了,效果卻是比原來的效果要好了很多的。”
張乃勳點頭道:“煉藥師據說是十分難修煉的,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是一個煉藥師?不過,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於嬌文笑著說道:“我為什麼要救你?那就要問你身上的這天書了啊!”她說著就一揮手,一道淡淡的白光再次從手中飛了出來,就好像是燭火一般,在她的手上不斷地跳躍著。
於嬌文說道:“怎麼樣?這個東西,你認得吧?”
看著這白色的光芒,張乃勳百感交集,他自然是知道這種光芒了,這就是天書的真元啊,可是,不是說隻有一個人才會是天書的繼承者嗎?怎麼這個女子也會知道天書的修煉方法呢?
看著張乃勳用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於嬌文冷冷地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啊?”
張乃勳不解地對於嬌文說道:“知道?知道什麼事情呢?”
於嬌文冷笑了一聲道:“知道什麼事情?自然是知道天書究竟是屬於誰家的,這件事情了。”
張乃勳困惑地說道:“天書,是我們世家流傳的寶物啊?”
聽到張乃勳如此說,那於嬌文冷冷地笑了一聲,說了聲:“呸。”說著就一個巴掌打在了張乃勳的臉上。
於嬌文剛剛還救了自己,給自己療傷,但是現在卻對自己拳腳相加,這讓張乃勳感到十分難以理解,他的身子本來就弱,而於嬌文的力氣又大,所以竟然一掌被於嬌文給拍了一個跟鬥。
那剛剛好些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張乃勳的嘴角也開始流血,他吐出了口中的一口逆血,無奈地說道:“你讓我死個明白,好嗎?”
於嬌文冷笑著說道:“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天書,本來是我師父的,他本來要幫我和天書融合的,準備好了很多的藥物,在閉關用藥的時候,他的修為就會降低。而這個時候,你的父親,竟然突然闖入,將天書奪走,而且還將我的師父打傷。”
張乃勳聽到這裏不由得身子一顫:“不,不可能的。”
於嬌文卻並不理會張乃勳,她繼續說道:“我的師父受傷很重,不治身亡,他在臨死前告訴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天書重新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