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乃勳吃驚地看著於嬌文道:“我的爹爹怎麼會搶奪別人的東西呢?”在張乃勳看來,自己的爹爹是一個好人,他一直都痛恨將父親殺死,而且要奪走天書的青木,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父親竟然和青木也是同一種人,這豈不是就成了狗咬狗了嗎?
於嬌文冷笑著說道:“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看啊,我身上的這種天書的修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張乃勳知道自己是回答不出來的,他歎息了一口氣,對於嬌文說:“所以說,你之所以會救我,其實是為了殺我?你要殺了我,然後將天書的能量重新奪回去嗎?”
聽了張乃勳的話之後,於嬌文冷笑了一聲,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真是太聰明了,我喜歡。”她說著就用那絲絛,將張乃勳的手腳都捆綁了起來,然後將他的身子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轉身就鑽進了叢林之中。
張乃勳重傷未愈,此時天書的能量也施展不出,被一個人以如此的姿勢背在身上,感到身上疼痛不已。不過好在,那十灰散的效果的確是很好,傷口倒是並沒有因為這一番折騰而繼續流血。
在山上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便來到了一個洞口,那於嬌文將張乃勳帶進了山洞之中,那山洞裏麵竟然十分寬敞,於嬌文將張乃勳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張乃勳不由得感到身子一陣劇痛。
張乃勳一時忍耐不住,就再次昏厥了過去。當張乃勳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石室之中,手腳上的捆綁已經都去掉了,而傷口也已經很好地處理過了。
張乃勳看見遠處有燈火明明滅滅,他抬頭一看,原來是於嬌文正在生火煮飯,小米粥的香氣四散彌漫開。火光映紅了於嬌文的臉龐,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和她之前的所作所為看上去一點都不符合啊。
張乃勳不由得歎息了一口氣,而就在這時候,那於嬌文卻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手中還拿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你別動,我來喂你。”聽見那於嬌文如此甜美的話語,張乃勳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她和之前的那個要殺了自己的於嬌文,其實並不是一個人。
喝光了米粥之後,於嬌文將張乃勳扶著重新躺下,張乃勳心中忐忑不安,最後,他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打算什麼時候殺我?”
張乃勳的話讓於嬌文笑了起來:“你真的那麼喜歡讓我殺你嗎?那你不如懇求我吧,你求我快點殺你啊?”
張乃勳不知道於嬌文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究竟是打算殺自己,還是不打算殺呢,又或者是她想要戲弄自己,等玩夠了之後,她才會動手呢?
張乃勳沉吟良久,最後還是說道:“喂,如果你真的決定要殺我的話,你就直說一聲,我不會怪你的,如果這天書真的是屬於你的,那麼,你就動手好了。”
於嬌文笑著說道:“你這麼說,是在求我殺你嗎?”
張乃勳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良久才說道:“這個世上沒有人希望自己快點死的,你說是嗎?”
於嬌文不再笑了,良久才說道:“本來,我一直都想著,如果看見那個擁有天書的人的話,那麼就一定要將他殺死的,但是,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錯了。”
“為什麼?”張乃勳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壞人。” 於嬌文緩緩地說道。
“可是,你才隻是剛剛看見我啊,難道不是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呢?” 張乃勳還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於嬌文道:“因為,你跟青木鬥,而青木毀了我們的東陂國,你是東城的人,但是,你卻沒有幫助青木,而是幫我們東陂國,就因為這個,我就覺得,你是個好人。”
張乃勳點點頭道:“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麼東城和東陂國,隻有正義和非正義,青木是非正義的,我就是要和他鬥,這和我是哪個國家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於嬌文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啊,所以說,我非但不能夠殺你,而且我還要幫你。”
張乃勳不解地說道:“為什麼?你不是說我的父親……”
於嬌文打斷了張乃勳的話道:“你父親,那是你父親的事情,他是一個壞人,但是,你卻是一個好人。我是一個煉藥師,我的身體和天書本來就不合,勉強接受了天書的能量,但是我卻不能夠好好使用。當年我的師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想辦法研究藥物,希望能夠通過藥物幫助我修煉天書的。”
說著於嬌文就笑了起來:“不過,現在就好了,既然讓我遇見了你,你是真正適合修煉天書的人,所以,我還不如將我的修為都給你呢。”
張乃勳吃驚地說道:“將你修為給我,那你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