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你就不怕寒了公司老人的心?你張叔鄭叔他們可都是跟了我幾十年的兄弟,你這樣讓我以後還怎麼跟他們相處?”
“也好過讓他們聯合起來把我架空。”
上一秒還義正辭嚴的周明遠,聞言,也隻是沉默了些許,隨後便說:“你想讓我怎麼做?替你去說服他們?”
“不用,您隻需要把您手裏的東西給我就夠了。”
周明遠有時候挺虛偽的,他所謂的兄弟情,不過是一套華麗的外衣,就像剛才那樣,表麵功夫罷了。
不能什麼都不說,那樣就會顯得他無情無義,可他本質還是個商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會棄的比誰都快。
名單裏的那些老人,之所以能跟周明遠這麼久,也完全是因為他們做的還沒有觸及到周明遠的底線。
但這不代表周明遠手裏沒有他們的把柄,他隻是合理將他們掌控在自己手裏,什麼時候該留,什麼時候該棄,他自有他的考量。
對於周斯禮來說,現在就是該把他們棄掉的時候了。
“你真要這麼做?那可真就撕破臉了!”
“重要嗎?無非是層窗戶紙,破了也就破了!”
他想繼續演他的重情重義,周斯禮也樂得陪他演一演。
得益於周明遠提供的東西,一場本應該的腥風血雨,才剛開始便啞火了。
剛剛還一直叫囂著要見周明遠的人,在看到周斯禮拿出的東西,瞬間偃旗息鼓。
隨後冷笑了幾聲:“飛鳥盡,良弓藏,我看出來,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鄭叔,這話說的就嚴重了,真要是趕盡殺絕,今天坐在這裏跟您談話的就不是我了,您年紀大了,也該是時候好好休息休息了。”
麵前的人,瞪了他半晌,最後也隻能憤憤的離開。
幾個老的,周斯禮親自出麵解決了,剩下的就都交給陳康去處理了。
剛剛接手華策,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整天忙的不亦樂乎。
裴知偶爾會過去跟他住一天,但經常是她都睡了,他還沒回來。
難得遇到他早回來一次,把她哄睡後,裴知一覺睡醒,身邊的人就又不在了。
她起來看了一眼,書房的燈果然亮著。
他坐在電腦後麵,麵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的東西,鼻梁上架著那副熟悉的眼鏡。
裴知靜靜看了眼,便又躡手躡腳的離開,不想打擾到他。
“知知?”房間內的人,卻在這時突然將頭抬起來。
“哥哥……”
“怎麼起來了?是不是我不在身邊睡不好?”周斯禮從書桌前起身,走了過來,拉住裴知的手。
裴知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走吧,哥哥帶你回去休息。”
“哥哥忙完了?”
“沒關係的。”
那就是沒有。
“哥哥去忙就好了,我就是剛睡醒,不怎麼困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那進去陪我一會兒?馬上就結束了。”
裴知點頭,隨他進去。
周斯禮將她抱到腿上,繼續看電腦上的文件,神色依舊認真,隻是時不時的會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