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悲壯(1 / 2)

金啟昭縱橫高麗幾十年,向來是獨來獨往,寡言少語從來不與旁人多說一句話,可是此時竟與於誌勇說了兩句話,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辛酸。

高興的是如此凶名赫赫的人竟與他說話,而辛酸的則是隻怕此事凶多吉少。

金啟昭目光如冰直接攝入於誌勇的靈魂,令於誌勇不自覺的感受一陣恐懼。

“我再說一句,滾開!”金啟昭又道,隻是目光冰寒,估計隻要於誌勇多說一個不字,他便立刻痛下殺手。

於誌勇心中卻是犯難,隻怕再阻止下去自己的小命真要葬送在此人之手,可是如果讓開隻怕雲姑娘難逃此人的毒手。接著忽然他全身一震,心道於誌勇你簡直就是枉為人,雲姑娘也是因你而牽扯此事,如若你此時躲開那與禽獸還有何異同,當即腰身一挺道:“前輩……”

隻是於誌勇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金啟昭似乎已經感受到他的心意,‘纖纖素手’驀然成掌已經向他而來。

這一掌毫無章法同樣也毫無花巧,僅僅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掌,可是這一掌而來的時候於誌勇卻仿似處於冰窖之中,全身陰寒透骨動上分毫竟似乎都是如此的費力,他臉色大變唯有提起全部功力雙掌向前推了出去。

‘啪’的一聲,兩人掌掌相交便即分開,於誌勇連著退後五六步,差一點就掉落到了池水之中,隻是雙臂發麻猶如萬千冰粒傳入其中,顫抖不已,而金啟昭已飛身向雲婉兒而去。

雲婉兒驚慌失措轉身欲逃,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心中升起了絕望。

金啟昭臉上露出陰笑,探抓就向著雲婉兒肩上抓來,可是就在此時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向著他手臂抓來,他閃身讓開冷哼道:“找死!”

金啟昭轉身便向著於誌勇狂風驟雨的襲來,掌風如冰,籠罩著於誌勇的全身。

於誌勇剛才與金啟昭硬拚一掌已然受創,此時更是被金啟昭密不透風的掌力逼迫的唯有倉促招架的餘地,險象環生。

金啟昭早在幾十年前便已成名,陰勁之力更是令人聞風喪膽,而於誌勇隻能算是一個小輩,而且沒有名師指點本身功力就不足,此時與這絕世凶魔對抗焉有還手之力,果然不出幾招於誌勇胸前就被金啟昭拍了一掌。

於誌勇雖然兩次受創,可是堅決不退,他心中的打算是能拖一會兒便是一會兒,隻要讓雲婉兒不要落到此人手裏便可,他可是深知眼前此人的‘凶名’。隻是他心中有了顧忌難免有所鬆懈,頓時一個疏忽胸前再次挨了一掌瞬間倒飛落到了青石橋上,一道陰寒至極的真力披荊斬棘向著心脈席卷而來,臉色也蒼白如雪一口熱血噴灑出來,當即倒地不起。

聽到洛文正的呼聲,屈言心知他的意思,當下也不敢遲疑出手成掌便向著脫古思胸口而去,直欲斃其於掌下。

此時脫古思終於有些驚慌,他雖然也隨著府中的江湖人士練習過一些武功,可所學都是皮毛,甚至連他妹妹都不如更何況是屈言了,當下匆忙不知從哪裏抓起一個茶杯就向著屈言扔了過去,同時轉身向一邊跑去。

一旁的多蘭倒是曾經纏著蓮花禪師學過一些武術,雖然也僅僅隻是皮毛不過倒也拿得出手,眼見屈言要殺自己哥哥當即蠻腰一動已然躍起向著屈言後背踢來。屈言感覺後背傳來風聲,雖然氣勢稍遜,不過這一腳如果被踢中也夠喝一壺了,當下雙腳一登一個燕子翻雲倒躍了出去。

多蘭本是蒙古人,最擅長的自然是長鞭,隻不過長鞭剛才已被屈言奪走,此時匆忙從腿上抽出彎刀向著屈言脖子上削來。

屈言心道,這野丫頭夠狠,不過此時殺脫古思迫在眉睫也沒有心思和她周旋,當即上身後仰一記擒拿手使出,多蘭的手腕便被他擒住了。微微用力多蘭吃痛匕首脫手而落,他自然不會再給多蘭拖延他的時候,當即左手成拳便向著多蘭的麵門而去。

可是就在拳頭距離多蘭臉孔不足寸許的時候,屈言看到多蘭眼中堅強不屈下麵隱藏的一抹害怕,甚至還有一絲慌亂,他心中歎一聲罷了,改拳為掌斬在了多蘭的脖子上,多蘭順勢暈了過去。

這邊廂洛文正死死的抱住蓮花禪師任憑他如何捶打就是不鬆手,氣的老禪師嘴裏吐出一通嘰裏咕嚕的話應該是天竺語,估計在罵洛文正流氓耍賴吧。

屈言看到脫古思正在憑欄向著湖中亭而望,心中大喜正是一個好機會,將剛才多蘭的匕首倒握手心就要向著脫古思的腰上刺去,可是就在此時突聽脫古思大喊道:“禪師快點,雲姑娘有危險,快點去救雲姑娘!”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反倒擔心起了雲婉兒。

屈言一怔,心道難道是脫古思故意耍詐?不過還是好奇之下竟然順著脫古思的目光望去,果然有一人此刻正在亭子中與於誌勇動手正是先前那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