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你親口說出來,否則我不會和唐語嫣解除婚約。杜晨媚不是告訴你說,屬於自己的就要爭取回來嗎?”
原來新年那天在傀儡小姐分別之時杜晨媚對我所說的話,白君良悉數都聽了去。
我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大事,從包包裏掏出電子記事本快速的寫,“你對杜晨媚的恨意仍然未減嗎?還有那些視頻你都??????”
白君良奪過記事本掃了一眼就放進我的包裏,然後說,“啊,雖然說完全不恨了是不可能,但也許我天生就不適合恨誰報複誰的吧?至於那些視頻,原本最後的副本也都在網站裏,早就被你刪的一幹二淨了??????”
我聽後幸福的笑了,因為白君良結尾的那句話竟是,“我看上了你,當然需要一些借口慢慢的走進你心裏了,雖然過於卑鄙。”
我把腦袋搖的像一個撥浪鼓,我的意思他一定能懂,我要告訴他他的方法並不卑鄙,不然我也不會愛上他,自然就不會有現在的蘇衣了。
雖然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但是這比起剛剛白君良的“坦白從寬”,又算得了什麼呢?那些都變得無所謂了。
是你,白君良,是你親手,一點一點鍛造了現在的蘇衣,既堅強,也懦弱。
我們走著走著,我才發現已經到了我家別墅區的門口,我突然不想進去,因為隻要我一旦進去了,白君良護送我回家的任務就會完成,他就會離我而去,留下我自己一個人了。那我不要。
我任性的在風中停住了我的腳步,過長的劉海被風吹下來擋住了我的眼睛,白君良俯下身子來看我,他知道我的脾氣古怪,因為葉什麼都不說,站在我身邊陪著我。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和心安,我想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包容我的任性的人了額,盡管偶爾他也會凶我,但是我也清楚,他是愛我的,就一如我愛他那樣。
這樣的想法讓我不再任性,露出幸福的微笑扯著他的手臂向家走去,他一直都在微笑,好像我是個需要別人寵愛的孩子,而這種寵愛,則由他來給我。
白君良很自來熟,我剛打開門還沒有說要請他進去坐坐,他就自己走了進去換下拖鞋,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臥倒在沙發上擺弄手機。
我笑著在心裏罵他是豬,臉上卻是絕對幸福的微笑走進廚房去跑咖啡。我不知道他在客廳裏幹什麼這麼安靜,我現在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咖啡上,我要讓他覺得我泡的咖啡是世界上最好喝的,起碼我要用最簡單最樸實的方式讓他發現他永遠離不開我。
但是當我端著托盤走進客廳的時候我就傻眼了,他的頭深深的埋進雙臂之間,而他的手機就擺在茶幾上,孤零零的暗示著他的主人此時的心情。
那樣渾身上下散發著怖人戾氣的白君良是我從未見過的,就連初次邂逅在傀儡小姐相遇的白君良都沒到如此地步。我端著托盤刹時間覺得手足無措,隻得看著杯子裏的咖啡一點一點凝固,溫度不再,甜膩的香味也不再。
半響,他舉起手機遞給我,我顫著雙手接過,屏幕上的東西讓我動了想死的念頭,香豔的照片和視頻,都是我的,就是上午公司同事們所看到的那個。
他說,“相片可以合成的,但是視頻合成一定很麻煩哦。而且,合成的真夠逼真了是吧,親愛的。”
我現在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似乎白君良隨時隨地都可以把我吃掉然而我完全沒有反比的餘地。何其悲慘。
“真是驚豔。”他的笑不懷好意,我知道他已經是完全的信任了照片和視頻,對這一切已然沒有了質疑的心裏。
原來我在他心裏就是這麼不值得信賴的人,不過這樣難怪了,要合成視頻,那還真是不容易,畢竟弄虛作假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