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想辯解,但是我連話都說不出來我要如何辯解呢?
“若非出色的AV女優,不然這樣驚豔的場景怎會被詮釋的這麼好?”
杯子,掉在地上應聲而碎,我需要咬緊嘴唇才能忍住要嘔吐的衝動,淡褐色的液體從白君良的臉上流淌下來,落在地板上摔成了悲傷的八瓣,咖啡留下的痕跡在白君良臉上綿延成優美的弧度,優美到整個人都渲染了哀傷。
“那麼親愛的。”白君良貼在我耳邊對我說,“這兩個人都是誰呢?”我能夠清楚的聞到他的頭發上臉上有著咖啡的味道。
麵對我的搖頭,白君良無動於衷,他牽住我的手扶我坐在沙發上。他的吻就像熱烈的玫瑰花瓣一樣,帶著濃烈的芬芳卻輕柔的落在我臉上,睫毛上,唇上和脖頸上。
我試圖推開他,事實上我做到了,我推開了白君良,然而他的目光是那樣的陌生令我恐懼,他說,“怎麼?如果給我的話我就會證明這視頻和照片上的是不是你了,這還不僅僅是流血與不流血的區別。”
碎瓷片迸濺開來,落在我的皮膚上割出小小的傷痕,血液就像頑皮的小豆粒一樣一顆一顆跳出來,帶著迷人的紅透著醉人的光澤。
白君良停下了動作從我身上離開,我並非是怨恨他,我隻是在氣不過而已,氣不過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唯一最應該信任我的人,居然對我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來。
隻是氣不過。因為我根本社不得恨他。
我有種感覺,白君良似乎離我很遠很遠。我坐直了身子,低著頭盯著地板不去看他,這一刹那我才覺得自己的何其的荒謬,我一度的認為白君良對我好,對我的溫柔是應該的,這些都隻屬於我一個人,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我這個想法有多麼愚蠢。
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他會關心擔憂的不止是我一個人了,晚上要送回家的已經不是我,身後能夠陪伴自己談天說話的也不是我,就算是喝醉了撲在人身上,那個照顧白君良的人,依然不再是我了。
分開,就應該徹底的互不相幹,既然分開就要學會在未來的日子裏對對方互不幹擾才是對的。分開,是一個多麼殘忍卻含著無數哀慟的詞語啊。
我呆愣著看停留在空中孤零零的手,刺目的紅色液體自白君良的額角流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低著頭,我們就這麼僵持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從腳趾開始,一點一點冰涼到頭部的錯覺,我想這應該是錯覺的吧。
白君良伸手擦拭著滴血的額角,他的眼中是不明所以的笑,他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扮演著本不屬於我的角色,我到底應該是誰?蘇衣嗎?亦或是其他的人,這些都是說不明白的事情,人活在世界上不就是這麼無奈嗎,不明自己扮演的是何角色。
對於白君良的疑問我隻好搖頭,麵對這樣的我,白君良隻能苦笑一下,穿上了外衣一步一步的留下我離去。他的背影留給我。白君良看不見的是掩藏在劉海下麵的眼淚。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敞開的門前,看著白君良的慢慢的離去,不帶一點留戀,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而我,沒有追上去的勇氣,他不回頭不停留,看不見我張嘴無聲的挽留。我沒勇氣追上去,亦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
臉上有冰涼濕潤的東西滑下來,我抬起手去擦拭,卻意外的在空中接下一片小雪花。下雪了。那麼我想,我臉上的濕潤,一定也是雪花融化而成的水吧,一定是的對吧?
陽春三月,天氣本來應該開始暖和起來了吧,天空卻還是飄著雪花,一片一片,就好像傷心人的眼淚。
清晨的空氣很涼,我沒有關上門,所以當杜晨媚帶著葉子楚飛李晝劉漾嚴蕊許縝和程橙闖進我家的時候我還呆愣著坐在沙發上。
他們站在我麵前,一個個都不說話,看著滿地的碎瓷片,我臉上的淚水和血跡,淩亂的頭發以及不整的衣衫,那表情好像絕美的殘疾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