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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國慶是曾黎和鈕程平以前的上司,也是她的養父,這次休假專門來a市看看這小夫妻倆。風塵仆仆的他筆挺的站在門口,腳邊放著不多的行李,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看著視線裏出現的曾黎,安穩了自己好久的情緒終究還是起了波瀾
“圓圓,回來了。”龍國慶哽咽的說著,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龍叔,好久不見。”曾黎摸索著上前,緊緊的抱著這個父親一樣的長輩,眼底泛起的水霧,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
“我們的圓圓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呢,怎麼就這麼好看呢?”龍叔害怕那些不好的回憶再次襲來,於是轉移著曾黎的注意力
“程平這小子給你吃了什麼呀?改天我叫你嬸子也吃吃,她現在啊,可是死活要留住美麗啊。”
“龍叔,你就愛打趣我。”曾黎苦澀的笑著,幽默風趣的龍叔,似乎就像五年前在雲南工作一樣,相聚的喜悅讓曾黎忘記了剛才的不安,高興的和龍國慶在家裏談著那些故人的事情,小廖結婚了,孩子也出生了,莉莉調到了她的故鄉工作,老趙還是愛喝酒,天天被嫂子收拾,嬸子周青依舊操心著家裏家外的事兒,現在也愛漂亮,舍不得青春的尾巴了,知道龍國慶出差要順道來a市看小夫妻倆,帶了很多的家鄉特產給曾黎
龍國慶在a市待了幾天便回雲南,鈕程平和曾黎送龍國慶走後,鈕程平毫無預兆的對曾黎說道
“圓圓,我們搬家吧。”
“為什麼?程平,我們現在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是不是我們的身份被以前的那些人知道了,所以???”曾黎的雙手不安摸索著身邊的鈕程平,鈕程平抓住她的手,不想讓她感覺到自己的不安,安慰的說著
“不,不是,圓圓,是公司派我去s市當一個項目總監,你不可能一個人呆在a市啊,圓圓,我升職了。”鈕程平的眼裏一晃而過的慌張曾黎卻看不見
“程平,你嚇死我了。”曾黎緊緊的抱著鈕程平,但是腦海裏突然閃現過那個人的名字。曾黎痛苦的閉上眼,還好是他升職了,如果真的被他們發現了,現在的自己隻能是鈕程平的負擔,“程平,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怕,你知道嗎?我害怕。”
“圓圓,別怕,我在。”鈕程平抱著她安慰著,腦海裏回想著龍國慶與他的談話
“程平—我聽局裏的同事說,那個毒梟好像出獄了,你和圓圓最近小心點兒,那些販毒的,要是回來報複你們可就麻煩了,而且圓圓現在眼睛還看不見----”龍國慶一邊站在月台上,一邊抽煙一邊沉重的說著,“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沒有及時發現,圓圓的眼睛也就不會---”
“龍叔,這不怪你,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到圓圓。”鈕程平自責的說著,從龍國慶的口中聽到了那個毒梟二字,自然的想到了那個男人,心中突然慌張起來
“對了,最近有個帶孩子的女人來警局裏打聽你,好像—叫齊娟還是齊美什麼的,程平,該不會是你背著圓圓在外麵---”龍國慶微皺著眉頭,看著鈕程平,等待著他的下文
“龍叔,我的心裏隻有圓圓,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他們---他們---應該—是以前幫過忙的市民吧。”鈕程平說著,對於齊娟這個名字他不熟悉,但是對於齊美,卻是一段他竭力想要隱藏的記憶
“我想也是,你為了圓圓,連晉升都不要了,跟你爸媽也鬧翻了,跟圓圓隱姓埋名的在異鄉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對圓圓的好,龍叔怎麼看不出來,好啦,龍叔要回雲南了,你和圓圓最近就多加小心吧。”
“恩,龍叔,路上小心點兒。”鈕程平說著,看著龍國慶登上了前往雲南的火車,手中的香煙沒有再抽,安靜的在空氣裏燃燒,思緒又回到了那一天,黃昏的醫院中,飛鳥歸林,醫生對他說出了圓圓的病情
“鈕先生,曾小姐患的是急性充血性青光眼。急性充血性青光眼的主要症狀有患眼紅腫疼痛、流淚、視力急劇下降並伴有患側偏頭疼、惡心嘔吐等症狀,常被誤診為“胃腸類”疾病而得不到及時治療,有時甚至被誤用阿托品等解痙劑使 瞳孔散大,無疑雪上加霜,加重病情。現在你們因為視野縮小、走路常碰撞周圍物體才來就醫,已經失去了早期寶貴的治療時機,曾小姐現在隻是視力下降,我想過不久,就會到失明的嚴重後果,而且,現在更棘手的是,曾小姐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