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以木人為道具,為我詳解了各種招式。比如某招應該在何種情況下使用;出拳時如何運用真氣滲透對手的防禦;怎樣擊打才能造成最大傷害;怎樣有效地防守反擊;怎樣製住對手的關節;怎樣封住對手的經脈等等。招式並不算多,不過各種要領記憶起來還是頗為麻煩的。大叔說我這是第一次接觸這些,自然需要一段適應時間。等我掌握了功夫的竅門,再學習其他拳腳時就能融會貫通,快速掌握了。
這碎骨斷筋手包含掌法與擒拿,攻守兼備,殺傷力十分強勁,是大叔最為常用的功夫。大叔讓我這些日子主要學習這門武藝。我花了數天時間苦練,總算是初窺門徑。大叔稱讚我在短時間內能將基本招式掌握得八九不離十,已是實屬不易,以後在切磋以及實戰之中多加曆練,便會愈發嫻熟。
除此之外,大叔還教了我一些輕功、腿法以及兵刃功夫。這些他倒是不甚重視,隻是教了我大體的方法,讓我以後自行參悟。因為大叔本就不以這些功夫見長,隻是些中規中矩的技法,和其他流派相比也沒什麼特色,時間緊迫,便不作多講。他利用這幾天晚上的時間將來不及細說的內容都整理到了一本小冊子上,有些是他不常使用的功夫,有些是我現在還難以掌握的絕學,還有一些未成係統的零散招式。其中一部分標注了【禁】字的是並未完善的武學,對習練者自身有很大傷害。如果我將來有能力改進它們,才可以應用。
這小冊子完成之後,大叔特意撕了張好紙作為封皮,工整地寫了四個大字——《殘月秘籍》。還問我用不用寫個“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來防止別人偷練。我說還是算了吧,要是傳出去咱倆名聲就全毀了。他點頭說有道理,於是作罷。
此後又跟著大叔練了數日武藝,對他的絕學也有了一些了解——自然離使用還差得很遠,不過至少學了一些要領。對於身上那一點真氣的掌握也練得有些心得了。狀態好的時候能隔空兩寸打破一張紙……還是得勤加練習就是了。
這些天倒是一直平安無事,葛掌櫃來過兩次,送些食物,也沒有提到什麼消息。楊懷膽究竟在做些什麼?暫時不得而知。
又是一個平靜的晚上,月明星稀,蟲鳴陣陣。大叔端著一杯清茶吟誦著“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仨人。”我坐在小凳子上一邊翻看著《殘月秘籍》,一邊攪著鐵鍋裏煮的蔬菜湯。這時,葛掌櫃喘著粗氣推門而入。大叔忙起身問他怎麼了。葛掌櫃說道:“下午時便打算來這,走進林中不久便感覺不對,似乎有人跟蹤。我連忙全力運使雪山輕功【踏雪無痕】,在林中往複穿梭,直至將他甩掉。我感覺不到殺氣之後,方才趕到這裏報信。”
“那人大概是什麼來頭?”
“感覺他的氣息不強,應該沒有什麼深厚內功,因此我當時也難以判斷出他的準確位置,幾次想去迎他,卻沒能得手,隻能和他兜圈子。這人大約是專門負責偵察的輕功高手,我以雪山派的高超步法,也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才甩掉他。”
“其實也不一定是內力很弱的緣故,若是對方的【八門屏息】練到最高境界,便可以將自己的真氣內斂,幾乎完全聚於丹田,因而不易被察覺。如果使用時足夠專心,甚至能讓對手根本感知不到。”門外踏進一人,補充解釋道。
“噗!”大叔抬頭一看,一口茶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