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兄快醒醒,剛才還說話呢,怎麼現在又不靈了。”無痕心中念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手中的寶劍拋進了那張巨口之中。刹那間一聲巨響,金光藍光攪在一起,鏗鏘有聲。易塵隻感到一股火熱的力量撲麵而來,瞬間吐出鮮血,昏死了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藍色的光芒像極了燃燒的火焰,憤怒地撕扯夜空。原本不可一世的羽人,隻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藍色的海洋中,四麵八方是一種壓迫式的力量,有種滄海一粟的錯覺。那把藍白寶劍摔落在地上,憑空卷起了一股旋風,將所有落葉都掃了進去。
“這……這不可能,把他殺了。”羽人指著易塵,對著手下說道。然而這時,殷問劍已經擋在了易塵的身前。
“我們終於見麵了!”青衣羽人的長槍指著殷問劍,另一隻手捏成了拳頭。
“既然是針對我來的,那就放了她們吧。”殷問劍的表情很平靜。
“放了他們可以,但你必須死。”
“死……我殷問劍雖然沒幹過什麼好事,但也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你要我死,憑什麼!”殷問劍有些怒了,眼睛紅光一閃。
“真不敢相信,你長得和那些爬蟲一模一樣,卻流著我們皇族的血。我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每個羽人都不會!”青衣羽人步步逼近,殺氣逼人。
“我早該知道了,跟你這種鳥人講道理,不如找個便坑淹死算了。”殷問劍雖這麼說,但心中終究有些怯意,雙腳不停地後移著。
“你侮辱了羽人純貴的血統,更褻瀆了我們的尊嚴,我將用我的槍,清、理、門、戶,”青衣羽人憤怒地吼道,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羽人的不滅功夫——踏天絕。”
話音剛落,羽人衝天而起,一對翅膀平展著,竟散發出白光,而且愈變愈透明了。隻見他腳踏虛空,一晃劃過,卻留下一串金色的腳印。那些腳印顫動著,飛快地向地麵碾去。刹那間飛沙走石,殷問劍眼前的土地都被翻了一層。緊接著,他隻手在空中一劃,一道又一道金色的長槍呼嘯撲來。殷問劍心裏著實一驚,在地上滾跑著,險象環生。
殷問劍隻剩下了招架的份,不停地在樹林裏穿梭著。他的眼睛隱隱閃著紅色,奔跑的速度很驚人,卻也一次又一次地劃傷了胳膊。青衣羽人冷笑著,手中握著的長槍,泛著冷光。
“縮地百丈!”隻聽他大喝一聲,舉刀向前衝去。
殷問劍隻看見一個青色的光芒向自己衝來,速度快到了極點。這是一門淩駕於時空之上的學問,那羽人隻懂了些皮毛,卻已很了不起了。隻見他一閃一現地向前衝去,每一個瞬息,都跨越了十丈的距離。
殷問劍隻覺得身側一冷,長槍轉瞬即至。他來不及多想,空手迎了上去,握住了那槍頭。
“咦?”青衣男子表情有了些遲鈍,當對方徒手接上刀刃之時,他的雙手竟被震得發麻。他看著對方那隻血淋淋的手,刀口在一點又一點地加深著。然而,那雙手的主人卻沒有流露出半點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烈焰般的眼神。青衣羽人再沒看他的眼睛,隻是咬咬牙,冷哼一聲,加大了勁力。
兩個人靠得很近,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你讓我想到了厲風,不過你們都隻會是一個下場,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羽人皺了皺眉頭,看著殷問劍。
殷問劍還是緊緊地握著刀鋒,鮮血直流。可就在這時,他眼睛一亮,在青衣人的後側,那股藍白色的旋風依然聳動著。他奮力地咬了咬牙,體內的爆發力被激發出來。他拚死地忍受著疼痛,將青衣人狠狠地推進旋渦中……
那羽人隻覺得自己落在了一個能量流中,被飛快地攪動著,擠壓著,完全失去了重心和力量。更可怕的是,四麵八方都是一種無形的束縛,根本沒有了反抗的餘地。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胸口的玉佩散發出了一道柔和的光芒,像一隻手將他托起。
“快救救我,我快不行了。”青衣羽人對著玉佩叫道,緊接著,他便覺得一陣暖風卷了進來,將他從旋風中慢慢地拖了出去。
青衣羽人慢慢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險境,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艱難地站了起來,身子卻不由自主地發著抖,顯然受了重傷……
這時候沐月已經反客為主,將那羽人的幾個隨從打倒在地。兩女子跑到了旋窩麵前,卻看不見裏麵的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