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榮正捂著自己的下半身,眼神呆滯地盯著南嶠安,雙腿夾緊,咽了咽口水,“殿,殿下,其實吧,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南嶠安氣得翻了個白眼,氣不打一處來地拿手指著他,“你再這樣,你小心以後找不到娘子。”
祿榮滿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找不到就找不到,我才十七歲,司太師都二十六了不也沒成婚……”南嶠安朝他邁近一步,祿榮瞬間朝後挪了一步,“我錯了。”
南嶠安將一隻刻金的玉牌扔給他,“讓他們都警醒些,近幾日太子府怕是會坐不住了。”
祿榮罵罵咧咧接過玉牌,但是卻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翻牆的動作絲滑如水,消失在王府。
南嶠安閉眼搖了搖頭,祿榮什麼都好,就是管不住下半身,南嶠安從不懷疑他的衷心,但實在擔心他的身體,要是能給他找個正經的娘子就好了。
這麼想著,南嶠安轉頭走進了書房。
扭動書房牆壁上的軸承,通過一條長而黑的台階,一股幽暗的光線打在南嶠安的臉上,硬生生襯得他的臉,陰暗的如同地獄裏爬上來的厲鬼一般,還是美豔的厲鬼。
“殿下,兵部尚書熬不住酷刑,死了。”蕭斂行禮起身,麵色蕭然,一如他的名字,蕭淡內斂。
南嶠安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倏地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這兵部尚書,懦弱無能,死了便死了,不過聽聞他的兒子何晏禮,倒是與他不同,心思縝密,又心狠手辣,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的親爹被太子利用,死不瞑目,會怎麼樣?”
蕭斂眸中閃過一瞬殺意,“自然是,魚死網破。”
南嶠安笑笑,拍了拍蕭斂的肩膀,“去辦吧。”
蕭斂行過禮轉身離開。
南嶠安徑直往裏走,在最裏麵的牢籠裏停下,緩緩蹲下。
黑漆漆的牢籠裏,散發著一股子惡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角落裏的人形東西動了一下,像是突然嗅到了什麼氣味一樣,倏地起身爬到南嶠安麵前。
這才看清,這是個裹著獸皮的人,應該,是個女人。
她哼哼呀呀不知說了些什麼,隻是那雙布滿褶皺的手,正拚死抓向他,雖然看不清她的麵容,但能感受到她周身的戾氣和恨意。
“雲姨,你還是不肯說麼?雲姨,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抱過我,還給我做過新衣服,我母妃說,你是天下最好的人,讓我信任你,像對她一樣對你,可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母妃,你到底為了什麼?”
那女人似乎有所觸動,手指微微顫抖,好似在承受劇烈的痛苦。
良久,南嶠安緩緩起身,抹掉眼角的一滴淚,轉過身,眉眼間盡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