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來太子殿下舍不得司太師呢。”一雙白玉柔軟的手搭在老皇帝的胸膛上,聲音嬌軟無力。
皇帝冷哼一聲。“上月江州水患,你身為太子,不以身作則,還敢在府中大肆擺宴,歡歌豔舞,沒半分太子之態,若非皇後極力為你說辭,朕非要罰你不可。”
“父皇,兒臣,兒臣有罪,父皇要如何罰兒臣,兒臣都認了,可是那司太師……”南璃順勢抹了把眼淚,用膝蓋往前挪騰了兩步。
“司太師如何?朕不過讓他教導嶠安,又不是把司穆氏給他了,你慌什麼?”
話落,南璃的頭在地上磕出響來。“兒臣,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誰人不知司穆氏乃是兩朝豪貴。司穆昀,乃是當朝太師,太子之太傅,司穆邵,乃是當朝宰輔,先帝親封的驍勇大將軍,祖父司穆乾,更是能與先帝稱兄道弟,就連當朝皇帝都為他敬過一盞茶。司穆氏地位何等尊貴,人人得見。
可惜司穆氏從不曾與任何一位皇子深交,隻效忠於皇權,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皇子想得到司穆氏的助力,畢竟那高高的皇權,誰不想要呢。
“哼,不是最好,滾回你的太子府,若再讓朕聽到朝臣們上奏彈劾你,朕就卸了你這太子釵環!”
南璃的膝蓋剛要往前挪蹭,就被皇帝一個葡萄粒砸了過來,紫氣臉來。灰溜溜爬出了乾樂殿才敢抹掉臉上的葡萄皮。
“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小淩子狗腿地遞了個帕子給滿臉怒意的南璃。
南璃扯過帕子,在臉上狠狠抹了一把,讓小淩子轉過頭,撅著屁股。
“哎呦,太子,太子殿下……”小淩子捂著自己被狠狠踹了一腳的屁股,跟在南璃身後。
“都是南嶠安那個賤人,竟然不動聲色地勾著父皇把司穆昀賜給他了。可惡,真是可惡。”
“一個賤人竟然也能魅惑了皇帝,跟當初的鬱妃一樣。”
南璃倏地停住了腳步,小淩子沒注意竟直勾勾撞在了他背後。
“你的意思是我連一個賤人都不如?我母妃,當今皇後,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
南璃狠狠踹了小淩子一腳,麵露猙獰,沒半點太子風度。
小淩子把頭砸在地上不住磕頭,才逃過一劫。
此時的安王府,茶室飄著香,南嶠安斜躺在軟榻上,雙眸直勾勾盯著門口。
“殿下,司太師真的會來嗎?”一個佩刀侍衛祿榮站在他身邊,麵色沉重,小心翼翼道。
南嶠安抬眸瞪了他一眼,朝他擺擺手。
祿榮剛蹲下就被南嶠安捏住了耳朵。“我說他會來,他就一定會來。記住沒有?”
祿榮捂著耳朵求饒,剛被鬆開,就小聲在嘴裏嘀咕,“也不知道是誰成夜不睡一直問幾時幾刻……”
“你說什麼?”南嶠安凝眉看向他,嚇得祿榮捂著耳朵跑開了,邊跑還邊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說著南嶠安就跳了起來,赤著腳想要追祿榮,結果迎頭撞上了一腳剛邁進內院的司穆昀。
一個沒站穩,南嶠安便直勾勾砸在了司穆昀懷裏,疼地司穆昀悶哼了一聲。
南嶠安瞬間紅透了耳根,一雙鹿眸直勾勾盯著司穆昀,“司太師來了。”
聽到聲響的祿榮連忙跑回來,正好看到南嶠安的手正放在司穆昀的胸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司穆昀滿臉怒色,臉上染著紅暈,南嶠安還一副癡癡的模樣。
見此,祿榮連忙上前拉起了他,“王爺,你沒事吧?”
南嶠安眼睛都沒挪開司穆昀的身體半分,盯著胸前那塊被自己拉扯開的一片春光,咽了咽口水。
“六皇子,臣來遲了。”司穆昀行禮問安,沒有半分逾矩,規矩的像塊木頭。
“木頭……”南嶠安小聲嘀咕,他就是這麼想的,什麼人二十六歲還不娶妻,分明就是跟他一樣的人,自己都示意的這麼明顯了,他看不出來麼?
南嶠安在心裏把司穆昀念叨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