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久仰我大名?嗬嗬。公子,您這是戲耍我賈某人麼?”王夜的解釋並沒有讓賈詡滿意,反而讓他的臉黑的越來越像鍋底。
看到自己想要收服的大才情緒不僅沒有平複下來,反倒是隱隱有發怒的趨勢。王夜有些傻眼,愣愣的問道:“先生所說卻是為何?若是小子言語間有所得罪,還請先生指出來,好讓小子明白。”王夜說完,又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賈詡見王夜如此禮貌客氣,絲毫沒有紈絝囂張之氣,語氣也不禁軟了下來,“哼,公子口口聲聲說久仰我大名。可是您知道我來自何處,又有何本事?小公子,今日我來貴府,是為了感謝您當日解救我大哥之恩情,可不是聽您在這吹牛的!”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敢諷刺我家少爺!”賈詡剛說完,王夜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旁的管家王軍倒是炸毛了。在王軍看來,這個叫賈詡的青年來訪是自己報給家主和少爺的,那自己就要負責處理好和這人有關的一切。現在這賈詡竟敢對少爺出言不遜,簡直是對自己的挑釁!就算少爺大度不在乎,那他王軍也不能無動於衷,不然他還做什麼大管家,直接去掃廁所得了。想到這,王軍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隻是他剛要發作,便聽到王夜笑嗬嗬的阻止了他。“王伯莫急,這怪不得賈先生。賈先生不信我久仰他的大名倒也正常。畢竟賈先生剛剛入世,聲名在俗世中尚還不顯。但是,賈先生究竟是濟世之才還是沽名釣譽之輩,相必最清楚的還是您自己。大才之人雖不被俗人所知,但仍然難掩其皓月之輝。東園公唐秉、夏黃公崔廣、綺裏季吳實、甪(lù)裏先生周術藏身深山小村,卻仍得呂後仰仗;黃石公,世人何其知矣,卻是留侯之師。世間大才,縱使不顯於世,卻難以泯於眾人。隻要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賈先生,您說是麼?”
王夜的話,雖然沒有明著誇讚賈詡,但究其根本,還是拍了賈詡一個大大的馬屁。哪怕是賈詡這般人物,聽了王夜的話,也不免洋洋自得。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王夜對著後世一語禍百萬的毒士再來說這番話,恐怕除了讓賈詡敷衍的擺擺手,也沒有什麼其他效果了。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果然大有道理。那賈詡本來還滿心的憤懣,但聽到王夜這不溫不火的小小奉承之後,臉色也逐漸舒展開來。
“小公子是世間奇人,小小年紀竟能降魔驅鬼,這一點在下甚是佩服。但在下雖自詡有幾分才華,但仍不敢以世間大才居之,更遑論商山四皓與黃石公。不過小公子那句“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在文和看來,卻是極有道理。哈哈,小公子,是文和孟浪了。在這裏向小公子賠罪,可惜無酒,不然吾必將自罰三杯!”或許是王夜的“金子發光論”引起了賈詡的共鳴,這賈詡說到最後,不僅怒氣全消,反倒向著王夜拱手賠罪。隻是言語間的隱晦,卻讓王夜不禁莞爾。
“哈哈,文和還怕沒有美酒麼?王伯,備宴,我要好好和文和喝一場。”王夜一邊與賈詡說笑,一邊吩咐管家籌備宴席,準備好好與賈詡這位後世赫赫有名的毒士套套交情。
盡管王軍一直不滿這賈詡的無禮,但自家少爺既然吩咐了,他便隻能認真去做。王軍狠狠瞪了賈詡一眼,然後快步走向後廚吩咐去了。
而在一旁的王越怔怔的看著兒子,在他眼中,這哪是一個五歲的幼兒,這言談舉止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都有些自愧不如。不過驚訝歸驚訝,王越作為父親還是需要有自己的威嚴的,“夜兒,就讓為父陪這位賈詡公子喝幾杯吧。你要是喝了酒,可要小心你母親責罰於你。”
正與賈詡相談甚歡的王夜,猛地聽到自己老爹略帶調笑的聲音,不覺打了個寒戰。王夜覺得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是小孩子的事實。而且想想自己母親看到自己喝酒後的表情,王夜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三歲的時候,王夜偷偷喝了點酒,結果被李氏狠狠收拾了一頓,那滋味,王夜想想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