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最後時刻。
[先生,威士忌中有公安的走狗。——朗姆]
【清除掉】
[那麼責任人長島冰茶應該怎麼處理?]
【交給Armagnac】
Armagnac,雅文邑,高度蒸餾酒,法國白蘭地,號稱是世界上最早的“生命之水”。
*
逢魔之時降臨,鬼神出沒,行人避讓!
東京淩晨1點。
諸伏景光帶著裝備從安全屋出行,借著月光打開車庫卷簾門,插上鑰匙啟動摩托車。
獨屬於哈雷摩托的引擎聲在子夜中響起。
他抬腳跨上摩托,捏住把手,衝刺而出,很快消失在夜幕裏。
「綠川君,你如何看待早已被寫下結局的命運呢?」*
「這邊,還是那邊,對於我來說都無差,但是有一個人說過……」*
「我會在明年的12月7日,為你送上一束白菊花。」*
摩托一路目標明確,全速的奔往目的地。
他早已做好迎接命運的準備。
此刻車的主人內心異常平靜,與響徹的哈雷截然不同。
夜色遮掩了哈雷摩托主人的臉龐,使其神情難辨,看不真切。
諸伏景光回想起了那個午後與津島的談話,現如今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望著前路,他唏噓道,“什麼時候能夠和大家一起去長野吃碗蕎麥麵呢?”
——或許沒有機會了吧?
*
12月1日,淩晨兩點,蘇格蘭炸毀組織隱藏於東京xx處基地,叛逃出組織。
接到消息的組織立馬下達了追殺令。
[蘇格蘭是公安的狗!在東京的所有人給我抓住他!]
[不論生死!——朗姆]
蘇格蘭身份暴露,逃亡中。
準確的來說是諸伏景光在暴露前自爆了,並反手挑釁了一波組織。
*
暗夜的巷子裏停留著一輛黑色保時捷,哈雷引擎從遠處靠近,最後熄火停靠在一邊。
諸伏景光來到黑色保時捷駕駛位的車窗前,抬手曲指敲了敲,沉聲道,“這片天空是屬於天堂鳥的。”
片刻,車窗被降下,駕駛位的人回道,“歡迎您的加入,[麻雀]”
聽到‘麻雀’二字的諸伏景光沉默住。
“別在外麵愣著了,快點上車吧。”車裏又傳來第二個聲音催促著。
這兩道不同人發出的聲音卻一模一樣,一看就是都進行了變音處理。
不仔細聽聲音出處可能會混淆,誤認為是駕駛位之人的話。
因為位置和光線原因,諸伏景光並不能看清車輛裏麵的情況,也看不清駕駛位之人的臉。
但耳力過人的他分辨出另一人在後座位上。
諸伏景光拉開後車位的門,果不其然見到了催促他上車的人。
一抹紅先映入眼簾,再來是裏麵人臉上戴著的黑色全臉麵罩,連眼睛和鼻子部位都密封上的麵罩。
這身行頭正是上次挑釁琴酒的‘天堂鳥’成員。
也是和他對狙後安全撤離的對手。
麵對這身行頭,諸伏景光很好奇,這個人要怎麼呼吸和看清,臉上完全沒有一個透氣的孔,心裏還有空想著,或許是這麵罩暗藏玄機吧。
諸伏景光坐好後,黑色保時捷出發。
車內,和諸伏景光同排而坐的人介紹道,“我是[KING],他是[藍鳥],具體身份你大概已經猜到了,但以後請用代號稱呼,為了保險起見。”
“了解。”諸伏景光點頭,接著問道,“為什麼我是麻雀?”
如果是按照天堂鳥類來分,[KING]代表大王天堂鳥,[藍鳥]代表藍天堂鳥,這也正常,那麼他這個[麻雀]很顯然不是一夥的?
所以諸伏景光會疑惑也是顯而易見的問題。
“這是[國王]給的,至於用意,等見到了你自己問。”[KING]推卸了這個問題。
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也隻是一個方便叫人的代號,是什麼倒真的無所謂。
諸伏景光思索著,“如果是那個人那就沒辦法了。”
這種離譜聽著兒戲的代號,真的不是[國王]用來捉弄人的嗎?
讓麻雀和天堂鳥一起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