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兵團成了運輸大隊,其實鬼魂之間的戰鬥所消耗的是自己吸納的陰氣,又不用進食。所謂的戰略物資,不過是一些獎勵的金銀和恢複功力的晶石。用雙星上將來押運,實在是大才小用了。
大軍一路暢行無阻的向地龍府開去,賈正經跟在大隊鬼魂的後麵,不緊不慢的走著,腦袋左搖右晃的觀看著四周的景色和地形,隻所以要加上地形是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景色可看。
走到距離地龍府百餘裏的地方時,突然四周向起一片喊殺聲,賈正經心中大驚,一晃身形鑽進了鬼魂大軍的中央。
四周混沌的天地間現出一群身穿綠衣的士兵,喊殺著衝了過來。上將鍾秋絕對不是一個善於征戰殺伐的將軍,但是她手下的二十四鐵衛卻個個能爭善戰,很快的收攏隊伍擺好戰鬥隊型,一萬二千鬼魂組成一個鐵桶一樣的防禦圈,把二千鍾月帶領的近衛軍保護在中間,鬼將賈正經親率三千敢死隊,作為機動部隊隨時支援。
賈正經可有可無的把三千敢死隊員,交給副隊長,自己緊緊的跟在鍾月的身後。這個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女鬼魂可不能有半點差池。
身穿綠衣服的士兵越逼越近,漸漸能夠看的清楚了。賈正經心頭驚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戰抖冷汗之冒,哆嗦著嘴唇自語:媽媽啊!不會吧?
那群士兵身穿綠衣,腳穿草鞋,頭戴八角帽,帽簷一顆閃閃紅星。正是賈正經在熟悉不過的紅軍戰士。紅軍——‘綠妖’兵團!就是借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和解放軍的前身紅軍為敵啊!賈正經把腦袋拚命的往泥土裏鑽,隻想著快快躲起來別讓他們看見我。腦袋鑽了進去,屁股卻留在了外麵,以六十度角向上傾斜,有點象日軍放大了的小鋼炮,隻可惜炮膛和炮口小了些。
幾次試探性攻擊後,紅軍慢慢退卻了。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但是對鍾氏兵團的衝擊是巨大的,毫無征兆的陷入了‘綠妖’兵團的包圍圈,雖然沒有什麼損失,可是那神出鬼沒的用兵之道,在所有的鬼魂心裏留下了不可消除的陰影。
賈正經陷入了瘋狂狀態,驚叫著四處亂跑,嘴裏說著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話。
“我們快投降吧?我們打不過他們的,他們不是‘綠妖’而是紅軍、是毛主席的軍隊。我們快投降吧。”
“哈哈哈,將委員長萬歲,我要和你並肩作戰,我投降國民黨,我是鬼將我有實力,我投降。我跟著你去台灣。我又叛變了哈哈哈 我爹是共產黨;我媽媽是共產黨;我姐姐是共產黨;我是團員——誰說到了二十六歲就得退團,我就不退,我是流氓我怕誰?我******就喜歡欺負共產黨,可是敢欺負他並不表示敢和他為敵啊!”
出自本能的畏怯,和對心中那無敵形象的畏懼,賈正經逃跑了,象一陣風一樣向著紅軍戰士退卻的方向追去,嘴裏不停高叫著:“等等我,我投降了,我跟你們走!”
跑了幾十米,一頭栽倒在地上,‘血咒’瞬間發作。
幾個鬼魂跑過來,把賈正經壓了回去。摔在麵無表情的上將鍾秋跟前。鍾秋望著痛苦呻吟的賈正經心中一陣揪痛:這個曾跟著自己轉戰千裏的鬼將,就這樣毀了嗎?
賈正經喃喃細語:不能在打了,他們是毛主席的部隊,我們打不過的。我們死定了,還是投降吧?
鍾秋奇怪的問道:“毛主席,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個鬼魂,他是三星上將嗎?還是四星上將、五星上將?”
賈正經搖著頭說:“不是。他不是帶兵的將軍,他是神!他是陽世的守護神。”
“神?哈哈哈”鍾秋放肆的大笑道:“地龍府那一個領帥不是陽世的一代神明。 就因為這個你就怕了嗎?”
賈正經目光迷離的說道:“你不會懂的,你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他的事跡,無法清楚他的偉大。”
鍾秋示意二十四鐵衛把賈正經帶下去,自己痛苦的垂下了頭。曾經二十幾個鬼魂麵對獸魂的數萬大軍,毫無畏懼遊刃有餘。可是現在以絕對兵力麵對‘綠妖’兵團的時候,賈正經卻畏懼了,或許該好好的調查一下,賈正經所說的紅軍、以及後來的解放軍。
大軍沒有因為遭到襲擊而停止前進,‘綠妖’兵團撤退後,大軍繼續前進。
派出去與前方聯係的偵騎回來報告說,‘綠妖’軍張伯濤部正在向我軍方向移動,望貴軍隨時做好戰鬥準備——‘綠妖’軍以奇襲為主,一擊即遁。
張伯濤是誰,鍾秋並不知道,但是賈正經卻鎮定了許多,心中不自覺的想:毛主席是掉落人間的神,死後自是回到天上去,又怎麼會到這個陰司裏來,枉我聰明一世連這麼簡單的事情也想不明白,張伯濤來這裏到是情有可原,隻是還抗著紅軍的旗號就有點過分了——******把我的尿都嚇出來了,卻原來是自己嚇自己。我也有夠笨蛋的了。
地龍府的周圍聚集了,近百萬大軍。一場以強淩弱的戰爭開始了,或許會有鬼魂提出抗議,但是沒有鬼魂理會這些。實力——是唯一解釋的理由。這一點陰司比陽世要實際的多,我欺負你怎麼了?我比你厲害我就欺負你——誰還能把我怎麼地!不象陽世的人還要找一個理由,甚至把‘莫許有’抬出來遮掩臉麵。鬼魂不計較這些,也沒有種族、地域的劃分,他們隻要有好處就可以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