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魂飛無樂土 聯 盟(2)(2 / 2)

鍾秋冷冷的說道:“滾!”一道閃電劈了過去。嚇的拔毛電射而遁。

鍾秋轉身抱起賈正經,向閻王城飛去。

拔毛等鍾秋走遠了後,扶起雁過說道:“哥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瞧鍾秋看賈正經的眼神!”頓了一下又說道:“想當年鍾月也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

上將鍾秋回到閻王城的驛站後,把賈正經腦海中同雁過、拔毛結冤尋仇的那段經曆用法術清除掉,在她認為這是保護賈正經,可誰知卻扼殺了一個因為仇恨臥薪嚐膽、積極向上的有誌青年。

賈正經清醒過來後,有些昏噩,好象是遺忘了一些事情,但是無論怎樣都想不起來。他又恢複了那個卑鄙、油滑、市儈、狡詐、貪財好色的本性。他沒有明天也不因為誰而活,在他的生命中沒有目標,有的隻是在有限的條件下如何讓自己生活的更好,或許偶爾他會想起陽世的親人,但是轉瞬間就又釋然了——他已經過了那個幻想的年齡,相對他更加尊重現實。

鍾秋對賈正經的轉變非常心寒,在也沒有了以前那種融洽,一起出生入死的感覺。她甚至在懷疑把賈正經的滿腔仇恨清洗掉是不是錯了?

閻王並沒有忘記鬼王大尊的鍾氏兵團,各地兵團出征三天後,一紙命令把鍾氏兵團調離閻王城,為前線軍隊押送戰爭物資。

賈正經獻媚的跟在鍾秋的後麵,跟著她忙前忙後,如果說他還有些作用的話,那就是迷人的笑和‘絕對’的支持。無論上將鍾秋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會象得到語錄、真理一樣堅定的擁護。

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叫作行屍走肉。

那麼一個沒有靈魂的鬼魂呢?

鍾秋黯然神傷,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得到的。可是怎樣才能另賈正經恢複,難道把清洗掉的記憶在重新栽回去——那跟本就不可能,還是告訴他曾經發生的一切?可是除了仇恨他應該記的我們在獸魂山的出生入死、患難與共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其實上將鍾秋高估了賈正經,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在以前一直被‘血咒’和閃電壓抑著,或多或少的隱藏著自己,現在好久沒有領略閃電的味道了,他有些得意忘形。甚至真的把自己當做了鍾氏兵團的第三號人物了。

時間就在這種壓抑、傷感和無可奈何中過去了。鍾秋決定和賈正經好好談一談,這樣的生活她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賈正經一臉忠誠的站在上將鍾秋的麵前,低聲細語的請示:“偉大的上將軍、我最尊敬的主子啊,您有什麼吩咐, 盡管告訴您那最忠心的奴隸吧!”

鍾秋氣惱的緊握雙拳,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一下情緒才說道:“你坐下,我想和你談談。”

是,賈正經答應一聲,乖覺的象一隻小花貓。恭順的側坐在凳子上,謙卑的低垂下頭。等待著上將鍾秋的進一步指示。

“你還記得獸魂山嗎?”鍾秋試探的問,對於清除記憶的法術她並不是第一次使用,可是每次使用後都會出現一些副作用,鍾月是這樣,賈正經也是這樣,若不是因為這或多或少的副作用、她有時甚至想把自己的記憶也清洗掉。

“那是上將軍崛起的地方,”賈正經恭敬的說道:“您忠實的奴仆能跟隨您一起、參加了那場戰役,見證鬼王都扭轉局勢的大會戰,是我的無上榮幸。我至今還記的上將軍身先士卒、帷幄中軍的豪邁氣魄。”

鍾秋的眼中浸滿了淚水,強自控製才沒有掉下來,語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嗎?”

賈正經惶恐的跪爬在地上說道:“主子明見啊!奴仆說的句句出自肺腑!奴仆可以對天起誓,但要我有半句不實之言,叫我身受雷擊而死。”

鍾秋苦惱的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賈正經誠惶誠恐的出去了。

鍾秋把兵團的事情交給了二十四鐵衛,自己躲在房裏暗自憂傷,為什麼同樣受過洗腦的鍾月還是以前的鍾月,而賈正經的變化卻這麼大呢?

入夜,賈正經輕敲著鍾秋的房門說道:“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這是他一天工作前的應卯時間,如果鍾秋說沒有,那他就可以休息了,如果說有那就是有夜班了。

鍾秋楞了一下說了聲你去吧,沒了聲息。

賈正經轉身走了沒兩步,被衝過來的鍾月拉住。倆鬼魂迅速的進入鍾月的房間裏。

鬼將的實力被擱置在了一邊,他成了鍾氏姐妹發泄的工具。

賈正經並不以此為恥,欣然而為之,象享受齊人之富一樣在倆姐妹之間穿梭。曾經萌動的愛在這種複雜的關係中,漸漸消失。

賈正經忘掉了仇恨,也忘掉了快樂,在無悲無樂的夾縫裏慢慢消耗自己。象一個城市的邊沿人一樣,傷感的徘徊在嘈雜的世俗之中。悲傷和快樂離他是那麼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