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招賢令”,申顯道眼神不由得一亮。
自那日韓安提起此事,他便一直記在心中,隻是由於各種原因,一直無法實施。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皆有,此事大有可為。
這次不等沈言開口,申顯道便向他解釋起來。
當沈言再次得知,此計乃韓安所設之時,他直接起身,向著韓安躬行一禮:
“賢弟,不如日後你陪在我身邊,做我老師,如何”
韓安聞言大驚,這個時代的老師與後世的老師不同,除了父母,關係最近的便是老師了。
“如師如父”說的就是如此。
“不可,不可,兄長放心,若兄長需要弟,弟自然傾囊相授,做兄長老師,這是萬萬不可的”
沈言也無可奈何,他終於明白他父王的苦心了。
昔日先王將最寵愛的女兒嫁給韓安時,王府中無人可以理解,在他們看來,韓安為臣子,當盡心竭力。
此時,他也不得不佩服父王的先見之明,若是他,也定會如此。
冷靜過後的沈言,也不再提起這件事。
事情都已經解決,他心情十分不錯:“好,賢弟,招賢令你去負責如何”
韓安苦笑道:“兄長,理論我提出來了,實施並不難,弟剛從南中回來,尚未陪伴家中母親和夫人,還請兄長允我回家歇息”
沈言聞言,低頭陷入沉思。
韓安平定南中這件事給他帶的是驚喜,但驚嚇遠遠大於驚喜。
他依稀記得,先王薨逝後,他單騎返回王府,被眾多黑衣人伏殺,韓安當時的話,他曆曆在目,他不確定其中有沒有韓安的影子。
與敵人交手之時,他也聽出了那道熟悉的聲音,他自幼便跟在其身後習武,斷然不會忘記。
那就是他心中最尊敬的人之一:吳成。
想到此事,他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現在抓住吳成,當麵問一句:為何如此!
可惜,吳成和成道以及成道長子成乾都前往關中,逃到沈玉那邊去了。
“好,賢弟,你且好好休息,待休息好,來找為兄,繼續擔任右仆射”
沈言此話剛落,申顯道有些驚訝、焦急:“言兒,你....”
沈言遞給申顯道一個眼神,韓安也假裝沒有看見:“兄長,若是無事,弟先行離去”
“好,改日兄親自前往你府上,看看我妹妹”
韓安拱手後,轉身離去。
申顯道望著韓安離去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這段時日,韓安的所作所為,他是知道的。
益州能有現在這個樣子,全靠韓安獻策。
如今韓安雖然名義上是繁昌亭侯,卻沒有具體官職,也就是說,隻有俸祿,沒有實權。
他內心擔憂,立此大功,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韓安會不會離去。
“言兒,為何如此啊”
沈言眼睛微眯:“姨丈,你可知那夜伏殺我的是何人”
“是誰”
“吳成”
“吳成?”申顯道有些疑惑:“他不是跟隨趙然將軍北上了嗎”
“不”沈言每每聽到這個聲音,身上的傷口便隱隱作痛:“本王永遠也忘不了那個聲音,那句絕情的話”
申顯道聞言,也知道沈言觸及到了痛處,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