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顯道想起沈玉的落井下石就有些憤怒:“言兒啊,難不成你對沈玉還抱有幻想?俗話說,慈不掌兵,更何況,沈玉還是在我蜀國最為艱難的時候攻打我國,此舉不可饒恕”
沈言麵色凝重的點點頭,他母親顏氏盡管對沈玉有恨,但心中還是想著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不至於同室操戈,故而有此一問。
申顯道說完,示意韓安開口。
韓安接到示意,緩緩將先王留下的手書放在石桌上,在沈言的疑惑中開口:“此乃先王留下手書,兄長看看再談”
沈言疑惑的拿起手書,越看越凝重,直到最後,麵色有些複雜。
“父王深謀遠慮,都為我鋪好日後的道路”
“不知王爺意下如何”申顯道開口問道。
沈言緩緩起身,來到涼亭外,思索片刻:“不可,父王為蜀做了這麼多,我怎能踩著他上位”
“本王要為父王平反”
“不可,萬萬不可”申顯道聞言,連忙開口:“言兒,首先這些事確實是先王所做,你又如何平反,其次,若你為先王平反,那先王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申顯道說完,還不忘向韓安使眼色。
韓安也是開口:“弟意見與之相同,兄長三思啊”
“按照先王留下的手書,兄長得到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首先,蘇家蘇烈就會記得兄長的恩情,如今成家已亡,蜀中世家當以蘇家為首,就算有那麼一個兩個不願歸心的世家,有蘇家從中周旋,也不足慮”
“兄長,如今百廢待興,當以恢複生產,囤積糧草為主啊!”
沈言情緒較為低落,知道先王所做之事後,他心中的擔子更重:“好,本王應該如何做”
“赦蘇家無罪,調回蘇家周圍的侍衛,另外放蘇烈出獄,委以重用”
“好,至於刺殺沈峰之事,本王斷不會將此事歸於父王身上”沈言麵色猙獰:“若非父王先行動手,我也不會讓沈峰活著走出益州”
申顯道欲言又止,被沈言揮手打斷:“此事不可商議,本王自有打算”
“唉~”申顯道無奈歎氣。
涼亭中氣氛冷了下來。
韓安見狀,緩緩開口:“兄長,不知道先前是否與齊王結盟?”
說起此事,沈言和申顯道一臉氣憤:“齊王如此輕慢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著韓安一臉疑惑,申顯道將鄧曜出使青州之事一一告知。
韓安也是想不到,齊王如此不知進退,不知道日後留一線的道理嗎?
韓安思索片刻:“兄長,我有一計可退沈玉”
“賢弟快快說來”
“現在漢中那邊,沈玉以為父服喪之名南下,如今喪禮已經結束,沈玉則無理由南下,另外,兄長可派人前往中原散播,說齊王與我軍已經結盟,聯合抵抗楚王,當下楚王撤退,齊王準備西進關中”
“沈玉會信嗎”
韓安微微搖頭:“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玉與趙然將軍在漢中那邊對質數月,空耗錢糧,徒勞無功,恐怕早有退兵之心,隻是沒有台階,如今我等為他提供一個台階,他自然樂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