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易見到韓安,頓時謹慎的盯著韓安,韓安前些時日在城中的表現曆曆在目,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見過兄長,弟聽手下兄弟言,兄長與伯父在爭論一些什麼”
鮑仁連忙拉過韓安,直至一個角落,放低聲音:“賢弟,幼妹死於非命,父親前來讓我為其主持公道”
說到這,鮑仁麵露苦澀:“幼妹身死,凶手不知何人,這讓我如何主持公道”
就在此時,鮑易的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仿佛是觸及到什麼痛點,連忙上前兩步,厲聲喝道:
“這信上白紙黑字,如何不知凶手是何人?”鮑易說著,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鮑仁,“我看,你就是當上太守之後,不願與我鮑家有所瓜葛”
鮑仁尚未開口,韓安便是麵色一沉,眼神寒冷的望向鮑易,當即怒斥:“大膽!鮑家主注意你的身份!”
在那一瞬間,鮑易終於想起眼前之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連忙後退兩步,嘴唇微微顫抖,眼底的陰狠之色一閃而過。
韓安緩步上前,慢慢逼近鮑易,韓安每進一步,鮑易便後退一步,直至退至前殿的柱子上。
“鮑大人,我兄既然與鮑家已經斷絕關係,那麼當前我兄唯一的身份便是巴郡太守,你區區一個臣子,如何有膽量質問太守!”
韓安來到鮑易身前,輕輕給鮑易整理了一下雜亂的衣衫,語重心長道:“伯父,我兄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會忘記伯父的養育之恩,隻要伯父好言相商,我兄又豈會如此,這樣吧,我為伯父查探一番”
鮑易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聽到韓安的話,勉強鎮定住心神,將信件交予韓安,韓安打開細細查閱。
果不其然,是自己命鄧曜送出的那封。
片刻後,韓安佯裝鬆了口氣:“兄長,伯父,此事顯而易見,便是孫家長子孫紹所為”
信中信息很簡單,隻有孫紹約鮑安一同外出遊玩。
聽到韓安確定的話,鮑易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韓安。
“賢侄,劉家長子暗中喜歡我女已久,前幾日,竟然恬不知恥的送來信件,信中內容明顯為孫紹所書,我女與孫紹....”說到這,鮑仁突然察覺自己仿佛說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急忙轉移話題:“仁兒,如今你大權在握,為你幼妹報仇易如反掌,為何如此鐵石心腸,不念舊情!”
鮑易說完,眼中的憤恨沒有絲毫掩飾,直勾勾的盯著鮑仁。
韓安見狀,心中大笑,為何讓鄧曜以劉家奴仆的身份,便是為了利用此事將劉家拉下馬,巴郡世家若是不再一條心,收拾他們隻是時間問題!
“伯父,你又如何知道,此信是劉家長子所書”
“那日送信的劉府下人曾言,是劉府大公子送來的”
此時鮑仁聞言,臉上的失落之色盡顯,這麼多年,父親對身下子女的偏愛依舊如此,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他都未曾見到嗎?
望著滿臉失落的鮑仁,韓安沒有寬慰他,隻有自己親身體會,才能更快從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