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此話一出,頓時讓鮑仁楞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賢弟,你....你說什麼”
“我此去,若是功成,兄長職位至少可跨數級”韓安眼神堅定的看著鮑仁,“就是不知兄長是否放心讓弟帶這十萬兩白銀北上”
鮑仁聞言,當即麵露不虞:“賢弟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我兄弟之情,豈是區區十萬兩白銀便可撼動,就算百萬,賢弟若要,拿去便可”
鮑仁盡管如此說,但心中對韓安的話不以為然,官場若是真這麼好混,這麼多年自己白幹了?算了,由他去吧,這些兵馬、糧草反正也是賢弟討來的。
“隻是.....”鮑仁說著,眼神之中滿是擔憂,上下打量了一番韓安,“如今天下不太平,賢弟攜巨款北上,為兄擔心賢弟的安危”
韓安心中掠過一陣暖流,鮑仁沒有問自己攜巨款前往何處,而是擔憂自己的安危,這讓韓安內心隱隱有些感動。
“兄長勿憂,兄長近些時日加緊練兵,待紀律初成,弟便率軍北上”
“好”
韓安話音剛落,鮑仁便急匆匆轉身離去。
韓安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笑容,從穿越至今,手中總算有了一些兵馬,自身的安危也暫時得到保證。
半月之後,鮑仁闖進韓安帳中,手持一封信件,望向韓安的眼神頗很是憤怒。
“韓安,你就沒有什麼想與我說的嗎”
韓安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重新斟滿:“兄長,過程重要嗎,結果是好的就是了”
見到鮑仁臉色的第一時間,韓安便猜到所為何事,定是利用鮑仁身份騙取銀兩的事暴露了,不過無礙,韓安根本就沒想過瞞著鮑仁。
鮑仁徑直做到韓安身旁,一把搶過韓安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望向韓安的眼神滿是憤怒:“我曾與你說過,我為何參軍,正是為了讓父親多看我一眼,你....”
韓安伸手打斷鮑仁的話:“兄長,弟還是那句話,這麼多年可曾在軍中有所建樹?”
“沒有,不過你不是說,此乃孔亮叔侄二人不作為所致嗎?”
韓安親手給鮑仁斟滿酒水,目光緊緊盯著鮑仁:“兄長,若我說這其中也有鮑武,甚至你父親的身影呢?”
鮑仁聞言,一時間愣在原地,片刻後才連忙搖頭,望著韓安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韓安,你莫非想要挑起我與父親的爭端嗎”
“切”韓安嗤笑一聲,緩緩起身:“鮑仁,我非天人,天下亦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也不想想,你我身無長物,我如何能夠憑空變出糧草,錢糧”
望著欲要開口的鮑仁,韓安伸手打斷他的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如此,你我緣分已盡,從此分道揚鑣吧”
韓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營帳,留下一臉錯愕的鮑仁楞在原地。
這個時代,對兄長地位十分尊崇,長兄如父,說的便是如此,更不用說韓安已經沒有了父親。
鮑仁沒有想到,韓安孤兒寡母,說走就走,他眉頭緊鎖,將一壺酒水一飲而盡,思索著此事。
韓安接上母親,兩人,一車,一馬在夕陽的映照下,身影拉的很長。
當韓安行出軍營約五裏處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賢弟,還請慢行!”
駕車的韓安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沒有回頭,仍然駕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