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確實是不能，但在見到你的一刹，關於你們的部分——記起來了。”
居然記起來了？難怪，難怪她沒有接受師尊的提議原來她已經記起來了。
“你對我——”何升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本以為是她留有的殘念致使夜翎不忍選擇自己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記起來了。
“我說過，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你們的記憶，我就是個旁觀者。封澈不懂愛，自然不明白。我想，我的祖上就是因為懂，才會有這個詛咒吧。若不是深深的痛過，何必如此。”
城堡近在眼前，而林間又腳步匆匆，不肖多想夜翎也知道是十二來了。
腳尖輕點，夜翎便緩緩落至十二麵前。
“啊，對了。有件事我從她的記憶裏沒有讀到。”
“她，好像不是——你們有沒有？”
想到緋夜寒溪憤怒的的樣子，夜翎忍不住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沒有，我是靈植需得冰清玉潔才行。她，身為聖女，總是會有些常人不能忍。”何升輕聲解釋。
夜翎點點頭，是那個月神搞的鬼啊，既然沒有那她就沒必要幫緋夜寒溪將這頂綠帽子毀屍滅跡了。
“你師尊用的是移魂陣法，你們，也不是沒機會再相見吧。”
看著那倨傲離開的背影，何升緩緩笑開。
原來她比看起來要暖和。
是和緋夜寒溪圓房了嗎，居然會問這個。
不對！
她——
突然，一抹白影緩緩走出定定的看著夜翎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師尊？”
“是我失算了？天道乃我定，怎麼會有差錯？有了你們的記憶也不為所動。是對緋夜寒溪感情更深嗎？”
沒有理會何升，封澈喃喃自語著離開。
身後，何升望著夜翎緩緩走向那早已屹立許久的黑衣男子寬心一笑。
是有多愛，才想要保持自己的身、心都幹淨純粹隻容他一人。
這樣的心思，她怎麼可能犧牲緋夜寒溪？
師尊的籌謀，怕是要功虧一簣了吧。
隻是，師尊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不選他，那麼師尊會逼著夜翎選緋夜寒溪的。即便，師尊對緋夜寒溪另有所望。
“去哪了？”
冷冰冰的話語，好似兩人如陌生人一般。
夜翎不自覺的搓搓臂膀，真冷。
絲毫不介意身邊還有別人，一頭栽進他也不算暖和的懷抱。
“擔心我啊，直說就行了，別別扭扭的。”
緋夜寒溪掙紮卻被她圈的更緊，小小的腦袋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那般依賴的樣子讓他頓時沒了脾氣。
雖然剛剛看她一路走來並無不妥但還是想看清楚，低頭想將礙眼的麵紗、鬥篷摘取卻被她滑溜的躲開了去。
濃眉緊皺，不怒自威。
“你過來。”
“我沒事。不要去試試禮服嘛，明天再發現尺寸不合適就不好了，快走吧！”
無情凝著眉，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但是——
眼看著夜翎蠻橫的拖著緋夜寒溪往城堡裏走，偏偏兩人聯係的部分，夜翎的手未露出分毫無情確定那匆匆一瞥的枯槁絕不會是自己的眼花。
“走吧。”
抬眸，是十二幽深的眸海。無情張口想問，卻見他輕輕搖了搖頭。
前方，緋夜寒溪若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無情眉頭一跳熟稔的拍了拍十二的肩頭好似寒暄。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便並肩前行。
然而腳下的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