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等人之後,江流之來到了水雲天房中。
“師父,您看這個白小樓如何?”江流之朝水雲天問道。
“資質是不錯的。”水雲天端起案幾上的茶杯,輕輕的吹了一下,然後啜了一口,放下茶杯點了點頭,“隻不過,心思沒有放在我們水雲派啊。”
江流之一愣,“不會吧?那他參加龍門大會幹什麼?還得罪了遊山宗。這完全說不過去啊!”
“嗬嗬!”水雲天笑了笑,“我給他傳法。他選的是水法。雖然從他擅長碧水劍訣來說,也講得過去。但是放著兩門有人得道的不學。特意選一門沒人得道的。顯然是看不上我們水雲派的功法,沒打算真心去學啊。更何況開口就問如何得道。這個人來曆不一般的。”
江流之大吃一驚,“不可能吧?我看他對很多修行界的常識都不懂。不可能是哪個宗門外出遊曆求道的弟子啊!”
“我又沒說他是宗門出身。”水雲天伸手拂過頜下長須,笑了笑,“應該是隱世家族出身的吧。你不是查過了麼?雍州姓白的家族,都沒有這個叫白小樓的人。”
“確實沒有。不過也可能他用的是假名。”江流之點了點頭,又遲疑了一陣,“師父,現在我水雲派內憂外患,這個人要不要處理一下?”
水雲天擺了擺手,“不必要管他。隻要他不妨礙我們,就不必節外生枝了。聽說他跟胡長老那邊有矛盾?這樣的話,讓他們去鬥吧!”
江流之沉吟了一下,“白小樓鬥得過他們麼?我們要不要幫一下?”
“幫什麼?這個白小樓沒那麼簡單的。”水雲天笑了笑,“說不定還能給我們帶來驚喜呢!”
傳法之後,葉軒一直窩在清風樓。
中途葉軒去藏經樓選了幾門拳腳武技,從內務堂取了一些衣食住行的雜物,便一直在清風樓修行。
“破浪八擊”是葉軒比較滿意的一門掌法。
這門掌法就是一個劈字,葉軒本來就喜歡劈、斬一類的武技,學了“破浪八擊”之後,更加得心應手。
清風樓外有一個小湖,碧綠的湖水清澈見底。
葉軒屏氣潛入湖底,手掌並指如刀,從腰間緩緩提起,直到右手腕靠上左肩,然後猛然劈下。
水中一道白線衝起,飛掠而過。
湖麵上轟隆一震,一條水浪衝天而起,形成一條高約五丈的水幕。
葉軒手上未停,腳下一點,身形上竄,隨即手掌一揮,朝上空劈斬。
湖麵上響起一聲破空曆嘯,湖水一陣沸騰翻滾,從掌勁劈過之處,分成了兩半。
在分開的湖水中,葉軒騰空竄出。
看著地下湖麵中斬開的湖水,葉軒點了點頭,“破浪八擊”果然不凡。這樣一來,不用劍的時候,也有對敵手段了,不再總是拿“落葉掌”充數了。
葉軒意猶未盡的朝湖中劈出幾道掌風,斬得湖中浪濤翻滾,水浪衝天,然後心滿意足的回到院中。
當葉軒回到院中不久,天空一道流光飛來,在葉軒身前化成一隻翩翩起舞的紙鶴。
“傳訊符?有什麼事呢?”
葉軒看著麵前的紙鶴,心中有些疑惑。葉軒在水雲派除了劉玉山之外就沒什麼朋友了。是誰發的傳訊符?
翩翩紙鶴在葉軒麵前口吐人言,“白師兄,有一個名叫王世峰的修士說是師兄的故人。要來拜訪白師兄。”
“王世峰?”
葉軒皺了皺眉頭,他想起了當初不顧朋友之義,丟下劉玉山不管的王世峰。他找我幹什麼?而且,他一個世俗修士,怎麼能進水雲派的山門?
既然來了,便見一見吧,葉軒朝紙鶴說道,“讓他過來。”
紙鶴化成流光,轉瞬飛逝。
葉軒對這個王世峰沒有太多惡感,但是好感那是一點都沒有。這人找上門來,到底有什麼事?
過了一陣,有門中弟子將王世峰帶到了清風樓。
王世峰一見到葉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白兄救我!”
葉軒眉頭一皺,“先起來再說吧!”
王世峰依言站起,朝葉軒哀求道:“白兄,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求你救救我吧!”
“出了什麼事?”葉軒的語氣有些冷淡,相識一場?我跟你很熟麼?
“小弟自龍門大會折戟沉沙之後,家中地位一落千丈,備受欺淩。再加上從前年少輕狂,也結了些仇敵。以前有家族護佑,自然仇敵不敢上門。此刻家族已經不再為我出頭,仇人上門小弟必死無疑。還望白兄救我!”王世峰滿臉淒苦的說道。
葉軒已經明白了。
想必王世峰的家族見他已經沒了前途,便放棄他了。其實這也是大多數世家修士的命運。不能魚躍龍門,對家族來說就沒有價值。家族子弟眾多,資源卻有限,當然要朝有前途的人傾斜。